因为在他眼里,天下的乌鸦都一般黑。
或许这一会儿发发善心,但实际上和那群人都是一种货色。
祁时鸣将人扶起来。
他有好几年未曾出宫,倒没想到,外面的惨状甚至比几年前还要慎人。
“我会为你们做主,你把你们知道的都讲给我听好吗?”祁时鸣笑得很勉强。
如今,这个地方离皇宫那么近,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那距离皇宫远一些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光景,祁时鸣这会儿甚至不敢去想象。
青年这会儿胆子大了,抬脚踢了一下面前的石头子,看着面前一身纯黑色服装的祁时鸣。
说的更详细一些。
近几年来,因为百姓们的田地庄稼收成不好,再加上皇宫那边要的供奉越来越多。
他们卖粮食的钱连给供奉都不够,更别说填饱肚子。
可是如果交不起供奉,田地和房子就会被强行拉去抵债。
他们民又怎么斗得过那些侍卫?
就算去衙门告状,也没有半点作用。除了挨一顿毒打之外,有几个好官会为他们讲话?
他们被迫看着自己的田地和房子被收走。
只能流落他乡,开始渐渐以行乞为食。
刚才那个府里的人,说着没有剩饭。
但是青年心里边比谁都清楚,那个群人有,只是宁愿放坏了,也不愿意拿给他们吃。
甚至一群流浪者现在已经开始自发组建队伍。
既然皇帝不愿意管,那他们就自己组织起来,找一个愿意管的皇帝。
他们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要受这种苦难?
祁时鸣从包里面将自己全部的银票都递给了面前的这个青年。
刚塞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喊着。
“唉!小官人,是你!”
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是格外清瘦,但是很显然是认识祁时鸣。
他笑眯眯地走过来,伸手扶起青年,然后跟青年介绍。
“张哥,我之前跟你说过,我遇到过一个好心人,就是他。 ”
祁时鸣微微皱眉,不大能想起来。
那个少年伸手搓了搓鼻子,补充道:“恩人忘了吗?当初我走投无路,抢了你的银钱,你非但没有怪我,甚至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继续生活……”
祁时鸣想到了那个小毛贼。
三年过去了,这个小孩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