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感染风寒太过于难受,少年眼尾流出泪水缓缓下落。
手腕挣扎不得。
只能哑着嗓子说道:“松开,不要……”
小可怜哟。
酒精的冰凉很快开始散开,与浓烈的莲香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甚至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灼热。
楚矜伸手抚摸着少年黑色的发丝,他嘴里面安慰着:“好……待会儿就松开。”
但是行为举止之间,哪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
物理降温确实有用。
等到这个少年逐渐沉沉稳稳地睡着。
楚矜这才把藤蔓直接收了回去。
他坐在一旁,伸手把少年捞进自己怀里。
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确认过温度逐渐下降,这才松了口气。
“师尊的身体还是有点弱呀。”楚矜漫不经心地揉捏着少年修长白皙的指尖。
要好好锻炼才行。
他没打算把人松开,甚至心安理得地想。
之所以这么抱着,是因为担心祁时鸣的温度再次升起,而自己无从察觉。
才不是他想这么抱着。
楚矜有点喜欢这样的师尊,又乖又听话,这会儿安静下来,软软的发丝贴在额前。
硬生生破坏他的几分清冷。
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楚矜倒也不疲倦,甚至还乐在其中。
“师尊,都照顾你这么久了,我总该给自己讨要一点奖励吧?”
祁时鸣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楚矜又道:“本来想喝一口师尊的血,但师尊比较娇气,怕是要皱眉,所以我就只是亲一下,如何?”
“师尊若是不说话,那弟子便当你是答应了。”
冠冕堂皇的借口。
楚矜轻轻吻住,过了良久,这才有些不悦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他吃点心还需要征得点心的同意呢?
但是他又担心会把祁时鸣吓跑。
只能长叹了口气。
等到第二天,祁时鸣才缓缓苏醒。
屋内昏暗的环境开始逐渐变亮,因为这座宅子和祁时鸣签署的本来就有契约。
能够根据主人的变化而改变屋内的亮度。
祁时鸣伸手揉了揉眼睛,这才注意到旁边已经睡着了的小徒弟。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记得了。
但是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发烧了?
楚矜是在旁边照顾了一晚吗?
祁时鸣蹑手蹑脚地爬起来,准备想让小徒弟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