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仪猛地拍桌子,把夏映水手中的棋子吓掉在桌上,说道:“那都是谋害,若非瑞王,姐姐怎会如此!”
“淡定淡定,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江流景帮夏映水捡起棋子,让江令仪专注棋局。
“若不夸大其词,又怎能流传于坊间,江小姐算是闻名于世了。”凌轻白说道。
“只是未曾听闻闻名于世是以这种方式,其他各家均是才情、美貌、技艺,我独特些,像是志怪神话。”
“因此我也心生好奇,还望江小姐勿觉突兀。”凌轻白停顿了一下,忽而说道:“其实我十分艳羡你们,家中长亲从不逼迫你们去做不愿之事,不似我,今日之后又不得出府。”
江流景不解看向她,问道:“为何?”
“因不喜刺绣、点茶这些细致活,每次教习嬷嬷教导总是应付过去,学得也不好,就被父亲下了命令,可我实在没办法将这些学好。”凌轻白眼皮下垂,长呼一口气,看着人都蔫了。
但凌轻白长得就像德才兼备,六艺娴熟的温婉女子,若有疑问也会轻声细语地回答。
因此,此话一出来,与她的外形甚是反差,江流景虽惊讶但只是附和道:“我也不喜,若不是受伤,我现也被催着练绣活……”
“咳咳”
白鸾咳出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想了一下,换了一种说法,“反正你我境遇很是一样,英雄总是困在同一障碍前。”
“哈哈,你说话甚是有趣。”凌轻白先是狐疑,再沉思,然后笑了起来。
这时鼓乐响起,远处圆台上,秦夭夭一身素衣襦裙在赞者身后走出,严公公为她开礼,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吟颂、跪坐梳头,秦夭夭离开换衣,换了一身素衣襦裙行一拜二加后,离去换衣行二拜三加,再次换衣行三拜,在正宾引导下,完成笄礼。
“如此繁复,我怎记得你的及笄礼并不似如此。”江流景回想当时江令仪及笄时情景。
是在江府中院举行,只有江府自家人,覃夫人作正宾,她为赞者,简单吟颂钗发以及跪拜叩谢,无需多次换衣,流畅且简便,与当前所看笄礼大为不同。
“江府历来如此,流程简化,只要告知天地父母,告知自己即可,其它一些繁琐步骤便被去掉了。”江令仪回道,“倒是这般,怪累的,众目睽睽之下,还需保证不出差错,颇受煎熬。”
凌轻白在旁补充道:“且皇家子女更为重视仪式,事关皇家颜面,五公主此次笄礼也是较少有的,鲜少人家会在众多宾客的宴席中进行。”
江流景将目光放回台上正一步一步跟着正宾行动的秦夭夭,身子僵直,神情严肃,不似开心模样,最后及笄礼结束才展露笑颜,匆忙向台下走去,从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台下人象牙色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