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玉每走一步,怀里的东西就跟着疯狂叮当响,这点响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许孟辰听到声音拢上衣服走了出来,“阮童,带殿下回东院,那边安排好了厢房。”
“是,公子。”阮童应了声。
东方启玉自觉给人添了麻烦,从怀里随手拿出一个叮当响的东西塞给许孟辰,“给你添麻烦了,这个给你。”
许孟辰还没接稳,东方启玉便快步走开了。
许孟辰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屋。
东方启玉把买来的东西摆放整齐,一通把玩后,胡乱抱着东西进入了梦乡。
次日,用过早膳后,东方既白拿着钓具坐在江边钓鱼。
东方启玉继续拉着阮童到处瞎逛。
河边芦苇长得盛,不靠近都发现不了芦苇丛中还有人。
忽然之间,有关于他们的所有记忆闯了出来,每一帧画面定格、拼凑,成为了他们感情的驻点。
东方既白越回忆,就越清晰地看到自己是怎么沦陷的。
不久,鱼上了钩在使劲拽动鱼线,将他从回忆的漩涡里拉了回来。
东方既白起了竿,发现是一尾鲈鱼,准备从鱼钩上卸下鲈鱼的时候,又想起和燕景瑜共同钓鱼的画面。
一时愣神,鲈鱼一个挣扎又掉进了水里。
无奈,只得重新甩竿。
那尾鲈鱼一下子捅开了记忆的豁口,东方既白望着宽阔的江面逐渐失了神。
其实,他们怎么瞧,怎么合适。
只不过随着他们感情的加深,东方既白对她的要求也逐渐提高,期待感越来越强烈,反而促使他没法轻易释怀谅解。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东方既白陷于回忆却并没有注意到。
许孟辰在窗边给盆中的幽兰作画,还没画完,光线暗沉得伤眼,风卷动风铃作响,画卷也不老实地拱来覆去。
许孟辰探头一看,天空中乌云压顶,几欲落雨。
许孟辰忙用镇纸压住卷轴,伸手关上窗,然后拿了油纸伞前去寻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