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用手比划道:“就一个这么老高的,冷拉着脸,长得俊生生的,穿着一身紫衣服,还带着这把银闪闪的长剑……”
染字卫眼神互相交换了一下,哦声此起彼伏。
原来是燕太子啊,怪不得小殿下刚刚那么一副神情。
随后他们统一了口径,点头道:“是,是我们主子娘娘。”
老大夫不知道他们在哦个什么劲儿,却还想给他们留着好印象,便说了一句:“不如老朽让内子为军爷们备些酒菜?
各位军爷吃好喝好,替老朽美言几句。老朽确实不是有意要……”
染字卫摇头摆手道:“那可不行,我们主子有令不能在百姓家里蹭吃蹭喝,那可是要挨罚的。”
老大夫听完慌了神,手足无措,暗自着急。
“这…这……”
染字卫瞧出了他的为难,又补充了一句:“老人家放心,我们主子一向宽宏大量,不会与你为难计较的。”
老大夫闻言心落到了实处,放心地走开了。
外人面前,染字卫:我们主子宽宏大量。
熟人面前,染字卫:我们主子不仅小心眼儿,还抠门,而且脾气暴躁。
下午申时初,燕景瑜睡得差不多了,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捡起衣服穿上。
东方既白也是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身上疼得厉害,睡不踏实,见她起了身,问了一句:“睡好了?”
“嗯。”燕景瑜点点头,拿帕子过水擦了把脸,整理好头发,端起水盆,“等我一会儿。”
东方既白温声道:“好。”
燕景瑜移开门栓,打开门,跨出去,却见两排门神站在那里,然后顺手把水盆往离自己最近的人手里一塞,吩咐道:“换一盆水来,再拿碗肉靡粥。”
“是!”
燕景瑜倒回房内,将门关上,然后走到床边坐下,娇嗔道:“他们都来了,你怎的不唤醒我?”
东方既白勾唇一笑:“我看你睡得正香,没舍得叫醒你。别担心,他们不会出去乱传的。”
燕景瑜也没打算揪着不放,“要起身么?”
“嗯。”
燕景瑜扶他坐了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一个靠枕,然后伸手解开他的衣襟。
东方既白见她给自己解开衣服,怔愣了片刻。
愣神的功夫,燕景瑜已经用手沾了药膏,要给他抹了。
东方既白虽然不至于不能给自己上药,但难得温情时刻,也就没有提出来。
不过失血带来的乏力感也确实让他没有几分力气费这个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