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远又问:“可用过药了?”
东方既白假笑道:“一时给忘了,你不提,我都忘了疼了。”
慕溪远闻言转头看向廊下的侍卫,吩咐道:“去给你们殿下拿盒烫伤膏来。”
那人听了这话,几乎没有多想,快步冲到了药庐。
言罢,两人已入大厅,这次不必特别吩咐,小德子便温了一壶醉山峦呈了上来。
与此同时,侍卫将药膏递了上来。
东方既白同慕溪远用过午膳后,乘着马车前往四方楼。
此时四方楼,沈藉舟迈步上了擂台,对着众手拱手道:“老夫上台不为争魁首,只为说清一桩谣传……”
燕景瑜听到沈藉舟的声音离开了展览新作的内厅,靠到窗边看向擂台上站着的沈藉舟。
“先前老夫听闻上京有人不满老夫称三皇子为大才。
其实大才是误传,老夫的意思是三皇子是可塑之大材,非能之大。
论作锦绣文章,其不如御政大人赵德柱;论勇毅不如骠骑大将军宋燕回;论智计不如顾家前家主顾锦源;论礼仪不如建礼大人段成风,论……”
整个四方楼从听到他的声音开始便自发的安静下来,待听他说完东方既白不如什么什么的时候,各自与同伴低语交谈了起来。
沈藉舟说完几大不如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虽三皇子有诸多不及,但兼而有之,甚是难得,是而老夫爱之,惜之。
若非身份使然,老夫倒有意授其衣钵。”
有人听完开口问道:“敢问先生那几位大人又差在何处?”
沈藉舟爽朗一笑道:“问得好,赵大人文采过人,但迂腐刻板不知变通;宋将军武艺超群,但疏礼仪;顾家主权奇智量,但便侫善柔;段大人礼仪成家,但乏果决……”
沈藉舟说完便作揖一拜,缓缓下了高台。
沈藉舟行至门口,正好看见东方既白从马车上下来。
东方既白看到沈藉舟,赶忙上前行礼:“老师安康。”
沈藉舟伸手一扶,会心一笑:“方才在里面提起殿下,没想到殿下便来了,可见不能在背后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