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顷还没答话,其他几人便一同涌入,齐呼道:“殿下安!城主安!”
燕景瑜不咸不淡道:“坐下吃饭!”
萧万顷听了这话,赶紧一屁股坐下来。
东方既白冷冷地瞥了一眼,萧万顷收到眼神又连忙起身了。
赵恒逸和肃和对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坐下的时候,楼倚歌已经和余慕先一步坐下了。
宋齐拽了一下萧万顷拉他一起坐下了。
坐下后,宋齐还对东方既白用唇语说了一句,给个面子。
东方既白收到后,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转头压低声音对燕景瑜道:“可解气了?”
燕景瑜用唇语道,哥哥这话得的好没道理,我又未曾生气,何来解气?
东方既白点了一下头,回以宠溺一笑。
赵恒逸估摸着两主子没空管自己,试探着慢慢坐了下来。
陈锦源瞧见上首两人的互动,只当没有瞧见。
饭后,天色已晚,众人收拾收拾各回各房了。
东方既白正要歇下的时候,暗影碟者来报说小铃铛小向德子告了假,现已先他们一步前往云城了。
东方既白只道先盯着看看她要做什么,交待完,褪了外袍也便歇下了。
燕景瑜也同样早早地歇下了。
只有桑延维同志还在奋笔疾书,写了什么打雪仗不让着人家,拿雪球砸人家的脸,粗鲁。
当然,互砸雪球算不得什么,本就是游戏,或者说小情侣把戏,不尽兴还有什么意思?
要是玩不起可以不玩。
玩不起硬玩,事后又在那里哭哭啼啼显然不符合两人的性格。
何况,他们就是喜欢这种势均力敌的感觉,故意让着,也要看看是在哪方面让。
窗外风声渐弱,风拂过梅树时暗影疏动,卷起几许香氛送进窗棂,送给赶路人一场美梦不醒。
天边的云朵不知在做什么,整夜消极怠工。
弦月却是整夜辛劳地映照这片大地,不知何时,她已疲惫睡下,取而代之的是金光灿灿的金乌高悬于穹顶之上。
金乌的光芒吵醒了这片大地上栖息的人类。
他们从屋子里出来,或生炉做羹汤,或上屋顶扫积雪,或收拾行囊出发。
金乌的光芒消融了积雪的寒凉,屋檐与树梢时有几滴清流垂下,落到饥渴的大地。
那层积雪之下不知埋下多少早出的勤快虫子们,此刻想来已经在阎王殿等着重新投胎……
伴着初升的第一缕阳光,东方既白掀开被子起了身,厢房的门却被陡然敲响。
“进!”东方既白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