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又道:“等进一步验了尸,再作计较。”
正说着,萧万顷等人将东西拿了过来。
“主子,东西都在这里了!”
东方既白将袖子折了挽起,从萧万顷手里拿了手套戴上,又看向仵作道:“有匕首么?”
仵作连连摇头道:“小人并无匕首。”
东方既白只好从怀里拿一支筷子剑出来,当作手术刀用。
东方既白拿着筷子剑破开了尸体的腹部。
腥臭发黑且夹杂着些许冰沙的尸液从中涌出,顺着豁口一路流到白布和地上,偶有几许沾到了东方既白的鞋靴上。
东方既白眉头皱得老高,只是还得硬着头皮验下去。
其他人则或皱眉掩鼻,或站远了几分避开。
待尸液流尽,破开胃部一看,只能粗浅看出里面未被完全消化且已泛黑的肉碎。
东方既白拈起一块较大的肉碎,在指尖捻开,肉质松散难辨。
东方既白拿着那块肉,对仵作道:“你过来闻闻是什么味?”
仵作一脸为难地靠近,松开捏着鼻子的手,轻轻一闻,只觉得天灵盖都飞出体外。
仵作闻完,赶紧走开了,隔着几步远答道:“太臭了,闻不出来!”
仵作说完赶忙掩鼻。
萧万顷看得脸色发白,脚步踉跄地跑出去,呕吐了起来。
见他难受,宋齐很快跟了出去,递帕子拍背的。
宋齐难得贴心,萧万顷对此很是受用。
萧万顷的呕吐声时不时传了进来,其他人听到后仿佛受到感染,接二连三跑出去吐了起来。
大概连着三天,他们都不会想看到餐桌上出现任何荤腥。
燕景瑜和楼倚歌倒还好,只是心里嫌恶心,倒没什么异样。
余慕不敢多看,一早就站在角落面壁了。
陈锦源则以袖掩面,时不时又放下看两下进度到哪了。
东方既白看他们这样,知道让他们闻味道太难为他们了,只好将手伸进胃里一通翻搅,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