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打开册子,借着客栈门口两个大灯笼透红的光瞧清了上面写的字。
什么不给俦侣花钱,定情信物还要人家买,抠门。
湖边吹冷风喝酒,不给人家脱衣服当披风,冷漠。
东方既白越看脸越黑,心中暗骂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桑延维感觉自己可能要挨打了,趁他不注意抢走册子,一溜烟没了人影。
东方既白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
感情就是桑延维这小子把马车给砍了,好,等着赔钱吧。
客栈大厅一伙纨绔子弟正在喝酒划拳。
一个酒蒙子喝高了嘴里说着胡话。
“欸,话说今天看到的那个卿子长得可真波俏。”
另一个人也是稀里糊涂,傻乎乎道:“你说的哪个?”
酒蒙子大掌盖到他的肩上,大大咧咧道:“那个跟着一堆武夫过来的,红衣服那个,冰山美人。
哎呦,要是能多瞧两眼,再做个美梦就更美了。”
其他人也是赞同的,一同起哄道:“只是做个美梦?不是想尝尝人家的滋味?”
酒蒙子虽喝高了,倒也不糊涂,忙推说道:“那可不中,没见人家带着刀剑?
我才二两肉,哪够人家削得?”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敢心下头目惦念,有色心没贼胆。
很快他们的话题便转而去谈论哪个粉头相公颜色好,技巧足。
东方既白进来的时候略听了两耳朵这些子弟们的桑间濮上音,无奈摇摇头,便上楼梯去了。
燕景瑜虽好,可美人带刺,还真不是他们这些酒色徒能降得住的。
各人自有缘法,萍水相逢已是缘分。
东方既白进了房间,潜伏在燕景瑜身边的暗影碟者把燕景瑜出去做了什么,以及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给他听。
对此东方既白并没有异议,也并未作它想。
他愿意给的,给也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