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内心深处演着骂人大戏,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说完后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起燕景瑜的手就走。
顾见臣似是不肯相信,伸手点了一下杯中残余的水珠,放进嘴里一尝,发现果然是糖。
顾见臣猛地跌坐回去,枉他聪明一世,竟被东方既白摆了一道。
二人手牵着手出了二皇子府,一先一后上了马车。
赵恒逸见人都上去了,很快便驾着马车朝燕太子府驶去。
东方既白温声道:“可有恙?”
燕景瑜回答道:“我没事。”
东方既白一脸平静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我刚刚真的挺想给他下毒,直接毒死他的。
但我不能冒险,我怕那个法子当真将你们性命相连。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敢。”
燕景瑜拉住他泛凉的手,蹙眉道:“我知道。还有,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东方既白运转真元,手上的温度立马升了上来,紧接着语气轻快地对她说:“好了,暖了,刚刚有点气来着。”
燕景瑜没有多想,只当他是真气着了才这样。
东方既白刚刚那么一动,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不过还好他穿得厚,衣服上又有比较重的熏香味,才不至于被她察觉。
东方既白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故意发问道:“他刚刚和你说我坏话了?”
燕景瑜不置可否地应声道:“嗯。”
东方既白追问道:“说什么了?”
燕景瑜不答反问:“你之前养过鸟?”
“嗯,养过,羽毛特别漂亮,名字叫知知。”东方既白微笑答道。
燕景瑜张唇欲言,却被他欢快的话语打断:“我猜你肯定要问它为什么叫知知。那是因为它的叫声听着很像知知二字。”
燕景瑜不大确信道:“我好像没见过它?”
东方既白摇摇头,“我觉得你见过,它就在书房外面那棵泡桐树上待着。我还让人在树上挂了一个小木屋供它住。
下回你来得时候,仔细看看就能发现了,那树上的鸟儿就属它生得最漂亮,一眼就能认出来,而且它还很会装死,会绕圈飞,挺聪明的……”
燕景瑜看他这特别骄傲地介绍知知的样子,和初识的时候他讲起那马来是一个样,很容易就滔滔不绝,神情还特别得意。
他讲到知知会装死的时候,她大概明白过来顾见臣讲得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