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廷瑞也不恼,含笑打圆场道:“本殿偶然听见臣说起,见臣有一桩事冲撞了殿下,一直心有愧疚想请求殿下宽宥。
只是殿下恼了他,不许他再入太子府,便一直没能寻得机会。故而本殿做个东道主,给你们牵桥搭线。”
燕景瑜露出一抹讥笑,抬眸冷视顾见臣片刻,冷声道:“是么?”
东方廷瑞也没管里面有什么过节误会,立马出声:“本殿还有贵客要迎,二位好言相商,定要冰释前嫌才是。”
燕景瑜面无表情看了东方廷瑞一眼,心道真是一丘之貉。
东方廷瑞才不管她怎么想的,说完便径直出了内厅。
顾见臣自发在她对面坐下,熟稔道:“溶儿,上回的事是我过了。你最近可还好?送你的东西可喜欢?”
燕景瑜听到他的称呼,没忍住眉头一蹙,冷声指正道:“你该敬称吾为太子殿下!”
顾见臣见状立马打蛇上棍,从善如流道:“是,我的太子殿下。”
燕景瑜心知他是厚颜无耻之人,懒得同他多费口舌,心想,上次的事我没找你算帐,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顾见臣看她不搭理自己,反倒煞有介事道:“燕景瑜,东方既白绝非善类,你要小心。”
燕景瑜听到这话刺了一句:“汝亦非善类。”
顾见臣品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忿忿不平,“他有什么好,值得这你般在意?”
燕景瑜不答,默默看他狂吠。
顾见臣把自己所知的一同道出:“他之前养了一只鸟雀,每日精心喂养,甚是喜爱。后来那一只鸟丢了。
直到有一天,那只鸟被定南候世子慕溪远发现,找他讨要。结果,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燕景瑜只当他在表演口技,安静听他瞎掰扯,表情都未变过,听他乱讲,还不如想黑乌鸦。
燕景瑜想到某人的吻,没忍住勾起了唇,心道一会儿可得上门勾着他亲一亲,好好尝一回。
顾见臣没指望她应声,看到她嘴角上扬,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说道:“东方既白当着慕溪远的面碾死了那只鸟,手段残忍可怖,将慕溪远生生吓得病了三天。
燕景瑜,他现在是喜欢你,可如果他不喜欢你了呢,你的下场恐怕会比这只鸟雀更惨烈百倍。”
燕景瑜压根没把他说的放心上,黑乌鸦如何她心里有数。
别人无论怎么劝说,她都不可能放手,除非是她自己想,不然谁来劝都无用。
再说了,鸟雀而已,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