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泡完药浴,起身擦干身体,披上衣服。
在系最后一根衣带的时候,她敏锐地感知到气息不对,快速拔出霜凝,刺了过去。
来人以箫当剑和她过了几招,发出一声赞赏:“老婆的身手越发的好了。”
燕景瑜听到声音恍了神,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仍不敢认,心里惊疑交加。
“你是谁?”
东方既白把玉箫插在腰间,听到她没来由的一问,猜出她可能以为自己是冒牌货,顿时起了逗她的心思。
东方既白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你猜猜?猜对了给你亲一个。”
燕景瑜看了他这故作浪子的行径,认出他是本尊,不慌不忙把剑收入鞘中,低头继续系衣带,清冷的眸子里微不可察地滑过一丝欣喜。
东方既白看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婆怎么不理我啊?”
燕景瑜系好衣带,冷冷来了一句:“你来做什么,我都要歇下了。”
东方既白走过去抱住她,“我没地方可去了,让我留宿一晚呗?”
他身上的寒气隔着单衣传到她身上,让她没忍住皱了皱眉,“打哪来的?身上冻得骇人。”
东方既白反应赶忙撒手,运起真元将全身都烘暖了才继续抱她。
“我刚回京都,见了你都忘了自己身上还带着冰霜,冻着你了,是我粗心大意了。”
燕景瑜看他这般行径心中意动却又按耐住了,嘴唇微勾不下的状态出卖了她几分情绪,轻轻推开他,转身上榻躺进被窝里。
东方既白摸不准她的意思,缓步走了过去,隔着被子轻轻晃了她一下,“老婆?我还没用晚膳呢,能不能赏顿饭吃啊?”
燕景瑜压根不睬他,轻轻转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翻身之际,东方既白看见她枕边遗落的骷髅头珠串,马上明白过来,感情她这是情怯了。
他笑着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搂着她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燕景瑜一时避无可避,心神被那双诱人沉沦的含情目盯得精神恍惚。
她恢复了些神智逼着自己偏过头去,不肯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