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易变,没人能一直对一个人保持忠诚,何况我信任他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外乎此。”东方既白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道。
燕景瑜听完猛地伸手圈住了他的双膝,神情恹恹,将头靠到他膝头,有气无力道:“嗯。”
她应完声,便合上双目仿佛累极了一般瘫着。
东方既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要是乏了,到那边的榻上歇会儿吧?”
燕景瑜摇摇头,没再说话,静静靠在膝上,不知多久便不小心睡着了。
一阵均匀地呼吸声传来,将东方既白从遐思惊醒了。
东方既白低头看她睡得正香,担心她睡得不舒服便轻轻扶住她,然后打横抱到一旁的榻上。
又担心她会冷,他又小心翼翼把炭盆搬了过来,放在床边。
东方既白则拿了一本书,坐在榻边的矮凳上一边烤火看书一边守着她。
外面的风消停了一会儿,本就阴沉沉的天气又黑了两分。
燕景瑜睡着睡着突然惊醒了,抬眸一看床边的男人正捧着书看得认真,一时没敢出声打扰,双目盯着他渐渐失神,心里感慨道怎么世上会有心肠这样软的人。
光线有些暗,看书看得眼睛有些难受,东方既白揉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把书放在一边,猝不及防对上燕景瑜清亮的眸子。
东方既白瞬间染上喜色,走了过去,柔声问道:“醒啦!”
燕景瑜伸面色不改,伸出手指勾了勾,东方既白见状再靠近了几分。
燕景瑜猛地伸手拽住他的衣襟,突然的动作让他上半身猛地压了下来。
幸亏他反应及时,双手撑在她身侧没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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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目露疑惑道:“怎么了?”
燕景瑜没说话,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手往下放在他心口问道:“疼吗?”
怎么你会有这么傻的人?
东方既白以为她在问自己身上的伤疼不疼,认真道:“早就不疼了,疼也疼麻木了早就没感觉了。”
燕景瑜眉头微蹙,眼角猛地落下泪来,语气算得上很凶又很冲地命令道:“亲我!”
东方既白看到她眼角的泪心口猛地一震,顺着她低头轻轻吻了上去,比以往的动作还要轻柔,一点点描蓦着她的唇形,轻轻地吸吮片刻,又松开她,抬眸看了她一眼。
燕景瑜伸出胳膊搂住他的头不肯让他离开,用手摁了一下却没摁动。
“怎么了?”东方既白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乱,不知所措了起来。
“没怎么,不给亲?”燕景瑜不满道。
“没有。”东方既白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她伸出手同时牢牢摁住他的头,猛地回应起来,动作粗鲁又暴虐。
东方既白被她这动作弄得疼得嘶了一声。
燕景瑜才如梦初醒似的松开他,慌乱道:“抱歉,弄疼你了。”
东方既白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关切地问:“燕景瑜,你到底怎么了?不能和我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