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暃摸摸胡子道:“露出面来的狼不足为惧,小心提防暗处的虎才是要紧的。”
说完这句以后,东方暃佯装不满道:“你倒是会调兵遣将。不是储君就敢行使储君的权力,还学会先斩后奏了。”
“父皇给的权力,父皇不给,他们也不会听儿臣的啊。”
东方暃抿了一口茶,笑骂道:“就你会卖乖!你的脸怎么了?”
东方既白闻言一顿,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想起早上起身的时候给了自己两巴掌,至于原因简直羞于启齿,然后打着哈哈道:“没什么。”
东方暃大概猜出来了是什么原因,不过想着还是得给小东西留点面子,就佯装不知了,随后不咸不淡问了一句:“燕太子的事怎么样了?”
东方既白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我好像搞砸了。”
他心里接了一句,我是把她策反了,只不过要把您儿子赔出去,多个儿媳了。
东方暃只当他与燕太子吵了嘴,闹了不愉快,不然脸上的巴掌印怎么来的,面上却丝毫不显,语气平和地劝解道:“别着急,慢慢来。”
东方既白点点头,起身行礼道:“若是无事,儿臣便告退了。”
“嗯,去吧!”
出了宫,东方既白骑上那马赶忙回了府,只是还是叫不少人瞧见了他脸上的红印,一时间众说纷纭。
余慕和萧万顷自然也瞧见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被燕太子打的,总之没有人觉得是他自己打得。
回府以后东方既白拿了药膏往脸上抹,也没照镜子,只对着水盆照着看,直接一通胡抹乱画,然后往书房里一呆又是一整天。
而这一天里,他细细捋清了思路,提笔写了一封信给燕景瑜,封好后,让余慕送去燕景瑜府上。
燕景瑜坐在椅子上,从余慕手里接过信以后打开一看,信上写着邀她明日未时一刻相见。
本想不去的,转念一想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让他以后离自己远一点,免得日后惹出什么乱子。
燕景瑜微微抬头对余慕道:“同三殿下说一声,吾会按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