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摆摆手,低声道了一句:“无事,你去上药吧。”
紧接着转身又对其他人说:“无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东方既白说完,也不看任何人,脚步虚浮地缓缓走了出去。
燕景瑜上前扶住他,低声问道:“怎么了?”
东方既白摇了摇头,沉声应道:“无事,气糊涂了。”
燕景瑜也不再说话,扶着他慢慢回了厢房。
到了厢房门口,东方既白轻轻拂开他的手,露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的表情,淡漠地说了一句:“多谢!”
头也不回地进了厢房,转手把门合上,好似心门也一起合上了。
燕景瑜皱了皱眉,转身回了自己厢房。
赵恒逸和肃和则一脸茫然,怎么又这样了,难道刚刚用眼神吵架了?
东方既白一进房间赶忙倒出三颗药吞了下去,缓过劲来后,才开始沐浴,洗漱完了,仿佛累极了,躺上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东方既白原本有意让他和时显海相互制约,结果他非要来碰些不该碰的底线,自掘坟墓。
钱钺看东方既白一直没处置时显海,担心迟则生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人截杀东方既白,又把落单的萧万顷抓起来,留作计划的第二步,只是他低估了东方既白一众人的实力。
可惜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虚妄。
不过有了罪状的事,时显海也算彻底和其他人离心了,再无互相勾结的可能。
他再不好好办事,抱紧东方既白的大腿,他肯定是坐不稳那个位置,所以经此一事倒是老实了。
暗处的其他几只老鼠狐狸什么的,见了钱钺的惨状,也没胆继续做贪赃枉法的事了,生怕夺命刀下一刻就悬在了自己头上。
在东方既白眼里,萧万顷他们还都只是孩子,平时便对他们多有纵容。
自家孩子犯了错,自有家长来罚。何况他也没怎么罚过他们,不过别人肆意欺负可就另当别论了。
想当初,刚遇到萧万顷时,萧万顷被嫡母赶出了家门,身无分文,为了赚吃喝低声下气求卖包子的商贩,说什么帮他招揽生意,让人家管饭吃,商贩不大同意,他便又是卖惨又是说漂亮话,才让商贩勉强答应他给顿饭吃。
东方既白看他嘴皮子挺利索的才招入麾下,后面才知他本是萧家庶子,萧望的弟弟,亦是萧学士的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