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小心盯着她的神情,好在她似乎没有发现这个小插曲。
和往常一样,萧舒婳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没人。
薛昭的动作这个时候又很轻了。
萧舒婳以前不相信,这么大个活人从身边离开,还能没有一点感觉?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睡觉很沉的人,也真发现不了他刻意的蹑手蹑脚。
晨起练拳的第二天,就以她没能起床导致了无疾而终。
不仅如此,她还打算歇一天,不去宫里找北堂月了。
避避风头。
看似北堂月不再专宠,实际上白新与北堂月私交甚密,干脆都不背着人了。
从此在宫中遭人嫉妒的又多了一位。
只不过评价的话都很犀利,对她们颇有微词。
尤其是昨晚皇帝一同将容妃和新贵人宠幸,有人觉得这是北堂月为了争宠而自降身份。
萧舒婳更头疼的是, 她把牛先吹完了,到时候年祭那天,当着百姓的面前,她跳不出来舞,可就死定了。
合着千丘国的舞让她学的一半一半,还要想着学祭祀的舞蹈。
她在院里拉伸了一下有些生锈的腰,感叹一声,她真会给自己找活干。
宋炙见到她,连忙快步走上前来,从怀里珍重拿出一个细长的物件,献宝一样呈了上来。
萧舒婳接了过来,是一把匕首。刀鞘上还刻了蔷薇花,虽然不那么精致,但能看出雕刻人的用心。
是开过刃了的,刀身轻巧,十分锋利,对着光线,刀身折射出寒冷的光。
宋炙为她演示了一下使用的方法。
轻盈的匕首能够最快速地取人性命,缺点就是使用过多会卷刃。
符合萧舒婳的实际情况。
“你眼睛好了?”萧舒婳问道,宋炙每天戴着的眼罩彻底摘了。
“是。”宋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