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又往后躲了些,跟薛昭商量道,“我……我不想在床上吃。”
薛昭依旧笑着,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本该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不论在哪吃,我都会喂你。”
萧舒婳看了看粥,再看了看薛昭认真的表情,只好妥协,有些难为情地张开了嘴,本该是温情的画面,被她演绎的仿佛是在遭受什么酷刑。
薛昭见她不再抗拒了,就收了所有表情,紧接着递上了第二勺。
有了开头,后面就好接受多了,薛昭的动作小心又仔细,就是除了气氛有些奇怪。见她嘴角沾了粥,又拿起了干净的帕子。
萧舒婳没让他动手,将帕子从他手中拿走,自己攥在手里,抹了下嘴角,打量着薛昭有些凝重的表情,只是薛昭倒也没坚持,只一心将粥喂下去。
倒不是说薛昭在刻意冷脸,只是他也是第一次这样喂别人吃东西,生怕手上动作不稳,有些紧张罢了。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薛昭让出了些位置,她自己喝药。
先是药后是甜水,萧舒婳被灌得有些撑了。
薛昭将空碗从她手里接过,轻声道,“还想着,公主要是不配合,这药也得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萧舒婳瞪了他一眼,“这么苦的药还想着一点点喝,侯爷真是狠心。”
薛昭用拇指蹭了一下她嘴角,冷哼一声,“我心狠?我还以为公主不知道药是苦的,毕竟每天一碗接着一碗地喝,早就习惯了呢。”
听到熟悉的讥讽,萧舒婳还要反驳下,只听薛昭又道,“反正公主向来当我的关心是多余。”
虽说有时候会利用薛昭的心软,但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自然是能感受到薛昭的真心。就算不清楚自己对薛昭到底是何心意,可也不得不承认以后的日子大多是要和他绑在一起的。
不过至少她知道,她并不抗拒。
在萧舒婳垂眸的时候,错过了薛昭眼里闪过的一抹受伤情绪。
薛昭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在她抬眼与他对视的一瞬,薛昭凑近,轻轻吻了上去。
短暂的亲吻,柔软又简单的触碰后便匆匆分开。萧舒婳眨眨眼,便只能感受到对方残留微弱的气息。
薛昭清楚的知道,不论出现了什么情况,留下什么局面,他都拿萧舒婳没有办法。他会为她收拾残局,料理后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就算最后他抱怨了两句,也没想着她能来哄他,反正他自己就能调节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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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薛昭起身,萧舒婳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心中还泛起了些许希望,就听萧舒婳问道,“那……锦萄她们呢?”
希望没了。薛昭道,“很快就回来了。”
萧舒婳点点头,松开了手。
薛昭离开后,屋里寂静了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锦萄和翠萄果然就按照薛昭所说的回来了。
萧舒婳在床上冷着脸,问她们去哪了。她倒是想知道什么事能让薛昭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们两个支走了。
锦萄拿了张图纸出来,“殿下,侯爷说偏院之前久无人居,没有御寒的壁炉和火墙,马上就要入冬了,所以才让奴婢们跟着工匠先看看图纸。”
萧舒婳皱眉,到时候屋里的摆设都要动,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让她搬到正院里去,她也不会同意,除非重新盖新的,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
姚笙笙住了那么久的地方,反正她接受不了。
既然说到了姚笙笙,翠萄上前道,“殿下,去往壶州的马车上,就只有春慧一人。”
姚笙笙会被姚夫人接走,是她早就安排好的事。姚夫人再三保证过,会把姚笙笙送到远离京城的蜀阳老家。不会再打扰到侯府一分,毕竟她到底是犯了错,姚夫人也不敢奢求太多。保持着完璧之身,只要她愿意隐姓埋名,再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并不难。
萧舒婳也跟姚夫人说了,要是姚笙笙再存续别的心思,她不可能轻易放过第二次了。
壶州那边总要有个人在那,作为各方的交代,不管姚府许诺了什么条件,总之是春慧愿意替代了姚笙笙,壶州那么远,也不会有人去调查,这是不是真的曾经的侯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