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剑的侍卫偷偷瞟了一眼翠萄，小心翼翼蹲下来将地上的剑捡起来。翠萄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内院就传了蛇牙进去。

想要平息薛昭点燃的怒火，自然是要把火撒在别人身上。公主府奈何不了薛昭，还不能惩罚一个侍卫了。

在内院一处偏僻厢房的檐角那里，天气稍冷一些就总往下滴水。白日里滴得少，晚上滴得多。

萧舒婳命蛇牙在头上顶个大汤盆，在此处站着，一直到盆里的水接满溢出来了才能走。要是盆掉了，或者水洒了，就得重新顶，重新蓄水。

蛇牙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倒是老老实实地将盆顶在了头上。只是用眼神询问翠萄。

翠萄才眼见了薛昭是怎么嚣张地气了萧舒婳，白了蛇牙一眼，没好气道，“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问那么多。”

蛇牙寻思这没个三四个时辰结束不了，叹了口气，面向院内，就当站岗了，还能看个热闹。

翠萄冷哼一声，指挥道，“顶个盆还不嫌丢人，去，转过去。”

蛇牙听话转身，面向墙角。他可算懂了薛昭离开时为何怜悯地看了自己一眼。

做奴才的为主子背锅，没啥，不丢人。蛇牙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种惩罚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顶多是有些受辱，他都已经到公主府里了，还不得脸皮厚一点。

之所以萧舒婳要罚自己，大约是因为薛昭占了上风，蛇牙还觉得挺高兴的。

不过他高兴早了。一直有人捣乱，晚上他看见了宋炙来找萧舒婳，特意往这扔石头。要只是砸他身上，他没什么受不住的，这宋炙居然砸他碗！不对，砸他盆，他连忙去扶但还是洒了大半，浇了他一身。

前夜水蓄的慢，他站了一宿不说，后来终于水满了，翠萄当着他的面，将水泼了一地。还好他躲得快，分明翠萄是冲着他的方向泼的。

后面在府里还一连刷了好几天恭桶，直到公主殿下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