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把她当作毫无力气的柔弱公主了,所以这不会是了解她的人做的。她算不上精通武艺,可到底学过一些招式,平日里拉弓射箭,骑马打猎都不在话下。
但她手边不仅没有趁手的武器,甚至没有能防身的武器,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能贸然与那两个男子对峙。
她尝试小声地发出声音,但依旧只有气声,不知嗓子何时能恢复,是否能恢复。
那两人现在会在哪,若是现在直接起身逃离这个破房子,很容易就自投罗网,留给她的时间所剩无几,只要被发现她已清醒,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她都不敢想。
冷静,她反复呼吸,按捺自己狂跳的心,在脑海里快速得过了几遍自救的方式。她本想撤下头上的簪子,可又担心散下的头发会阻碍行动。或许可以换成麻绳束发,萧舒婳在心中又否定了这种可能,这麻绳又长又沉,不可行。
她抓紧时间活动手脚,不然到了对峙之时,她站都站不稳。
不论会出现哪种情况,她都不能坐以待毙,她起身环顾了四周,桌子旁有一个破旧的凳子。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用上力气在连接处踹上一脚,那凳子散了一边的木腿。她将断裂的凳子腿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甩动了两下,木条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
又用手捏了两下,比想象中结实一些,她对这个武器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单单靠这么一个从旧凳子上卸下来的木条,定是不能对抗那两个人的。
她只有一次机会偷袭一个人。若是能将体格更大的那个偷袭,那她或许还能一搏。
她握紧木条,将自己藏在暗处,伺机而动。萧舒婳躲在门后,甚至觉得呼吸的声音大了起来。她在心中默数着,聚精会神,不能有丝毫分心。
或许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知过了多久,走进屋子的只有瘦猴子一人,嘴上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该死的崔老六,还想要独吞,呸,还好老子藏个心眼。”
瘦猴子借着月光,发现本该在床上的人不见了,惊的骂出脏话来,连忙就要转头去找。萧舒婳悄然走上前,用了她最大的力气,将木条向瘦猴子的头部袭去。
在大力的撞击下,那破凳子的木条断裂成两半。好在她打到了瘦猴子的太阳穴,瘦猴子瞪大双眼,手指着萧舒婳,巨大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女人好似分裂成了两个,又变成了四个。“你!你!”伸手就要去抓萧舒婳。
一个晃神,瘦猴子扑过去的瞬间就被萧舒婳躲开了。萧舒婳咬紧牙关,朝着男人最薄弱的地方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