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依稀记得许多年前,在宫里,那时母后还在,一次宫宴之前,御清池旁她被一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先是轻薄又是欺侮,于是她后来就叫人将小畜生的手筋挑断,其中的细节她都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后来才知道那是定阳侯府唯一的小公子。
最后说是误会,然后不了了之,薛家没有再追究什么,本就是薛昭品行不端,虽然废了他的手,但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就算当初事先知道那人身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废掉他的手。更何况她还觉着是自己手下留情,只是废掉手,也没废掉他整个人。
可在薛昭这边的记忆或许却是截然相反的。
晚上薛昭回了定阳侯府,听着手下汇报事情。萧舒婳在京中女眷中大放厥词的事情前后,一字不落地被送到薛昭耳边。
薛昭听后颇为震撼,当即勃然大怒。直接徒手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手下立刻低下头,跪了下来,“侯爷息怒。”杯子的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划破了薛昭的左手,一瞬间,他的手上就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了起来。
“她居然还敢提这事!”薛昭的情绪无法控制。
原来萧舒婳从那边出来的那副高兴的模样,竟然是因为拿这事当中挖苦他。
当年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小时候萧舒婳的牙七零八落,事后就被她记恨在心,不分青红皂白就废了他的右手。
他是将军之后,将来也要上阵杀敌,怎能是个残废!
世代都为朝廷功臣的薛家,此时却选择了息事宁人,后来之中又出现了许多波折,他的右手虽然经历了太医医治,可最后还是落下了病根。他便再也不能率兵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