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怀兴文,拜见皇夫大人。”
那中年人听到易凌的召唤,赶紧下意识的整一整衣襟,
快步走出人群,来到易凌面前,规规矩矩的深深下拜。
“原来是怀先生当面,快快请起。”
易凌伸出双手,亲自将他扶起来,
随后细细打量一下,见他虽然满脸沧桑,面容瘦削,但双目有神,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且肮脏不堪,但仍能看出是一件文士长衫,
而且见识不凡,礼数周到,综合看下来,易凌心中已然有数了。
当下试探着问道:“敢问怀先生,是否有功名在身?”
“惭愧惭愧,”
怀兴文一脸羞赧,苦涩的说道:“学生本是湘州江台县一名秀才,但又被削去了功名,现在也只是一介白丁罢了。”
“哦?不知先生犯了何事?竟如此严重?”
易凌好奇的问道。
“唉,说起来,都怪这场大水,还有学生的臭脾气。”
怀兴文长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
“洪水刚刚泛滥的时候,学生便立即找到县令周文才,献上疏通河道、转移百姓、拨款救灾三策,但周县令置之不理。
待到洪水愈发严重,周县令非但毫无举措,反而将守卫大堤的江防队调往他处,任由大水冲垮堤坝,学生一怒之下告到湘州府,
却被太守常浩思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削去功名,押回江台大牢,走在路上就被洪水冲了出来,到现在都没能回家。”
易凌眉头紧皱:“这太守、县令,为何不肯出力抗洪?”
怀兴文苦笑一声:“学生人微言轻,地位卑下,哪里知道他们肚里打的什么心思?”
就在这时,关六奇从后面大步跑过来,
呵呵大笑一声:“公子,幸不辱命,审问清楚了。”
易凌眼睛一亮:“这么快?”
“嗐!末将还没过瘾呢,就跟他随便谈了谈心,刚刚谈到三千六百刀,他就晕过去了,醒来就恨不得把从小到大干的坏事全都招出来。”
关六奇一脸的云淡风轻。
“先生稍待。”
对怀兴文点点头,易凌转身拉着关六奇走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