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沚阮整理好自己彻底干了的裙摆,把那些淤泥仔细拍掉。
没一会儿,一只扑腾着翅膀的野鸭被扔到火堆旁,野鸭剧烈挣扎,吓了沈沚阮一跳。
“王爷?”
贤王面上带了一丝柔和,他弯下腰,不太熟练地处理着那只野鸭:“从那芦苇丛里抓来的,这地方四处都是芦苇丛,看来我们得走一阵才能出去。”
趁着抓野鸭的时间,贤王快速观察地形,这地方没有人家,除了芦苇丛,连船只也没有,估计这块地方是片浅滩,平时鲜少有人过来。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远处也是一片芦苇丛,只能无奈作罢。
烤出来的野鸭味道只能说一般,好在现在也不是该讲究的时候。
潦草果腹之后,两人熄灭了火堆,趁着白日好赶路,向着内陆那片芦苇丛方向走过去。
贤王步子大,没一会儿就走到沈沚阮前面去了。
四周荒无人烟,沈沚阮有些害怕,只能加快脚程,生怕自己跟不上贤王,成了贤王的拖累。
如此走了快一个时辰,沈沚阮实在是有些累,她停下脚步,语气也有些喘:“王爷!”
“何事?”贤王也停下了脚步,他回头,见沈沚阮在离他几丈远的地方唤他。
“我,您走得太快了,我快跟不上了。”沈沚阮越说声音越小,她有些不敢去看贤王。
贤王听到这番话,表情有些讶异,随即他反应过来,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懊恼。
沈沚阮到底是个姑娘家,又养在英国公府里,像今日这样走了许多路,想必是为难她了。
思及此,贤王往回走了几步,他去看沈沚阮的脸,这才注意到二人忙着赶路,沈沚阮的小脸早已在太阳下晒得通红,鬓角也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他自小在宫里长大,儿时只有自己的长姐陪伴她,后来长姐嫁娶了云滇,皇宫里的女孩儿只有昭阳。
他不是中宫所出,宋皇后对他谈不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