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上司？怕不是金主吧。】

……

面对这一条条或是恶意满满，或是吃瓜心切的弹幕，萧博远的粉丝虽怒不可遏，但深知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回应只会引发更多争议，于是选择默默承受，只在心中为偶像加油。

自开播起就守候在直播间的萧博远粉丝们除了一开始发了些祝贺、打卡的弹幕外，后续那真的是半条弹幕都不敢随意发送。

他们谨记小系统1823的教导，作为粉丝，他们的言行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偶像的形象，不能给偶像抹黑。

即便如此，还是不断有关于萧博远的恶评涌入直播间。

虽然他们行为引起了不少路人和节目粉丝的反感，但看着自家偶像那少之又少的镜头，和弹幕上的各种污言秽语，粉丝们在心疼之余，也感到无力。

小系统1823好似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一会儿再各种论坛、群组、贴吧里维护粉丝，稳住他们的情绪；一会儿又在各种直播间截图、控评、举报，铲除水军和黑子；抽空还要把搜集到的线索和资料传输给少女，方便其追查幕后黑手。

小系统1823忙得不亦乐乎，恨不得化身八爪鱼，所有的触手一同在键盘上飞舞。

“哇哦！这个惩罚真是太绝了啊，大家是不是都迫不及待了？反正我是超想看的。”阿乐将话筒朝向观众，得到了预期中的热烈反响。

阿乐的笑容变得愈发玩味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机，对着萧博远又说道：“能被我们博远置顶的会是谁呢？爸爸？还是领导？那么，就请我们博远来到舞台中央，接受这次的惩罚吧。”

萧博远心底隐约感到不安，他的通讯录中并没有特别的置顶人，按照首字母排列的话，第一个应该就是爸爸，但主持人阿乐的话让他不得不多想。

摄像机镜头缓缓靠近萧博远，将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精准捕捉又无限放大，却直接忽略过他很快变得淡定平稳的神色。

场下，导演满意于网络上掀起的风暴，既收获了流量和热度，又完成了上面交下来的任务。不过是牺牲一个小演员罢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博远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手指轻触屏幕，动作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平静的表情下是胸膛如擂鼓，昨天那些铺天盖地的暴力言语仿佛都在此刻又化作了蛛网向他裹来。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内心强大，但想要成功，承受这些恶意都是最基本的，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放弃。

手机屏幕亮起，导演和阿乐的嘴角上扬，他们清楚，无论萧博远通讯录置顶的是谁，一旦连线大屏幕，都将按照他们的剧本演绎。

当通话界面跳出，所有人屏息等待，通讯录置顶的那个名字仿佛成了全场最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