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默尔施托斯可怜兮兮地跑到连长的办公室,向连长打起了报告,但连长却没有理会他的报告。

“希默尔施托斯,你训练的时候应该小心一点才是。”连长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就将希默尔施托斯打发走了。

他太清楚希默尔施托斯是什么样的人,这次被新兵摆了一道,他还挺乐意看见的。

希默尔施托斯黑着脸重新走了回来,他又一次将路明非他们带到那片烂泥地里并下令要求他们在里面训练卧倒。

昨天这里下了一场雨,将原本已经冻结的烂泥又重新变得软烂,里面还充满了冰冷刺骨的雨水。烂泥的气味夹杂着腐烂的叶子和泥土的腥臭,让人感到一阵阵恶心。

但命令就是命令,这里是军队,路明非他们没有办法违抗上级的命令,但他们终究是人,不是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工具。

“准备!起步跑!卧倒!”希默尔施托斯将所有命令下达完,可路明非他们上个动作都还没做完,他们慢悠悠地扑倒在泥土里,同时还高傲地抬着头,蔑视地看着希默尔施托斯。

希默尔施托斯简直被气得发疯,他一遍遍地下达指令,路明非他们也照办,但执行得极为缓慢。希默尔施托斯的喉咙都快喊哑了,路明非他们才刚刚感觉到一丝疲惫。

太阳下山了,希默尔施托斯已经变得沙哑,不再像以前那么中气十足,反而像年迈的老人。

他最终妥协了一般,宣布解散,但最后还是命令路明非和克罗普两人在营房外罚站,似乎还在像其他人证明和他作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夜晚的空气十分寒冷,路明非和克罗普将手放在冰冷的枪管上,寒冷的空气和冰冷的枪管将他们的手指都冻得麻木。

他们的呼吸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团团白雾,但他们还是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因为他们知道希默尔施托斯正躲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们,他们不想让希默尔施托斯看他们的笑话。

这时营房门打开了,保罗和克默里希还有缪勒走了出来,站在路明非和克罗普身边为他们抵挡寒风。最后,营房里所有人都走了出来,将路明非和克罗普围在中间陪他们一起罚站。

虽然空气依旧寒冷,但有一股暖流却从路明非心中涌出,他的嘴角不由得缓缓勾起,或许这就是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