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爹亲疏远近都分不清,竟还来骂我,叫我躲到益州去,你说气人不气人!

益州那是什么鬼地方?

我若是去了那,想来这辈子都回不来祖地,将来势必也要埋骨他乡。

二房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芝儿听到此处嘴角微勾,开始循循善诱。

“老爷,您就从没想过将二房的产业夺过来?”

范长意想到这个就生气:“怎的没想过!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将人给……”

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说出的这些话,范长意赶忙刹住了车。

有些事能对外人道,但有些事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而后就听到芝儿的一声娇笑。

“老爷怕什么?

我又不会去到外头说,况我如今都已经是老爷您的人了,难不成老爷下了床便不认我了?”

范长意这才松了口气,将身上的人再次搂紧了些。

“怎会,我最是欢喜你。

放心,过段时间我就将你纳回府上去,再不叫你在这种地方辛苦。”

芝儿把握好时机,如恶魔低语般在其耳边开口:

“老爷,您何不除了你那侄女?

二房既然就她一个能掌事的后辈,除掉她不就好了。

您那个只知道读圣贤书的侄儿想来也是不顶事的,到时候二房还不是得依托着您这一房。”

“只对她一人动手,万不会叫人给发现这事是您做的,您往后便只需将你那堂弟熬死便好。”

先才还不以为意的范长意,这会儿眼神也亮了亮。

而后便低下头去,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怀里的小娘子,眼里探究意味明显。

芝儿也不憷,睁着懵懂的眼睛看了回去。

“怎么了老爷?是芝儿哪里说的不对吗?”

见对方这般懵懂清澈的样子,范长意这才按下了心中刚升起来的那丝丝怀疑。

“没,你是怎的想到这些的?”

芝儿挪了挪身体,枕在范长意臂弯里,像是在回答普通问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