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定是误会了,我并未胡搅蛮缠,更不曾欺负过你的小师姐。
都是些小误会罢了,做不得数的,莫要伤了和气才是。”
崔兰生见他这副嘴脸,恨不得当场扇他几巴掌。
“呵!你说的小误会便是趁着柳姐姐刚下山不通世故,听得她无亲无故,便哄骗于她将她卖作官妓?
然后换了银子给你作科考的花用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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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真是个中豪杰,想必我今日将你卖身到相公馆,你定也会觉得这是个小误会罢了,你说是与不是?”
围观众人闻言哄堂大笑,对着方翰生更是指指点点。
“我就没见过这般无耻之人,还是个秀才公呢,怎的书里头还叫你拐卖良家妇女呢?”
“对啊,秀才公,你读的书不会都是些春宫图之流吧!”
“哈哈哈哈哈哈——”
被人当众戳破,又叫人当众耻笑,方翰生整个人如坠冰窟,心中发寒。
“我没有!空口白牙便污蔑秀才,便是进了衙门也有的说道。
你几人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害我名声!
对,一定是你二人见不得我考上秀才,心生嫉妒便要毁我前程,一定是这样!”
方翰生这会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记起来!
那长得颇为漂亮的少年他曾在考场中见过,长得这般妖艳,定是读不好书的。
郑耀文在人群中暗自摇了摇头,方翰生败了。
他不蠢,自然能看出方翰生一定是做了那事。
若他面对的两人是普通百姓,这番说辞再花些钱打点一二,还真就能够顺利脱身。
可对面是许淮和与崔兰生,单拎出来其中任何一人,他都不是对手。
院试前两名怎会妒忌他一个堪堪挂在尾榜之人。
方翰生不知晓,他却是一清二楚。
更何论崔兰生后头还有一个永康伯爵府,朱知府又不蠢。
真是作死啊,幸好他早早的避开了,不至于暴露人前。
可打眼看见许淮和站在人前发光发亮的样子,他就恨之欲其死。
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毁了这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