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见他态度恳切,心下稍稍满意,却还是提醒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没个三个月治不好。

且还需用到老夫祖传的膏药,另每七日辅以针灸治疗,方能见效。

我给你算便宜些,所有的药费加上诊费,一并算作十五两。”

“十五两!”

吴来被这费用惊得睁圆双目,他想过会很贵,但没想到会这般贵!

原以为十两银子顶天了,却没想到竟要十五两银子。

他手里所有钱加起来也没这般多啊。

之前给东家办差,除去请人的费用,他落得十两,本打算就用这钱给阿满看病。

不想根本就不够。

他是每个月都有月钱,但基本都花在他娘的药钱上了。

而且他还要给他娘留点药钱在手上,不然救了这个没了那个。

顾此失彼。

陶大夫见人这副吃惊模样,为了不让人以为他在骗钱,还是做出了解释。

“非是故意要你高价,而是我这祖传膏药里头要用的几味极为珍贵的药材。

价格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而且这位病人伤的不轻,还需每日辅以汤药养着……”

总之,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这费用就是这般贵得有道理。

吴来从小都是来这看病的,自然知道陶大夫的为人,也晓得这费用定是公道的。

想了想,还是道出口:

“陶大夫,我能不能先给上十两银子,您先给阿满治着。

后头差的五两银子我会这个月凑给您,您看成吗?”

陶大夫看了眼吴来,见对方并非如往日那般混不吝,也听说了他最近找了正经活计的事情。

最终还是应了这事。

“行吧,我就先给他治着。”

听到肯定的答复,吴来这才露出今日第一个笑来。

“好嘞,谢陶大夫,我这就回家给您取钱去!”

也不等人回话,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淌平轩内——

自许淮和入狱以来,只寥寥几桌知晓内情的客人上门。

生意可谓是惨淡至极。

酒楼伙计们都闲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