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山上的洞府在哪怕是已经都给忘了,整天窝在许淮和床上睡觉。
给它买了个窝窝都不睡。
许幼清现在特别没节操,天天想方设法抱着阿福吸肚皮。
阿珍都被她不知道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喜新厌旧的渣男。
不,渣主。
俗歌唱得好啊——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前者它长这样——阿珍样。
——
郑地主家此刻悲闷到了极点。
堂屋一副黑色的木棺前围满了郑家人,全都在痛哭流涕。
因为年纪小便没了,算是早夭,按照这边的习俗不能挂白。
家人也不许戴孝布,甚至连发丧都不行。
只能明日正午草草葬去祖坟那边。
“我苦命的儿啊~”
“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你走了娘可怎么办啊!”
“啊~”
一旁的郑有财也红着眼睛直抹泪,心中悲戚不已。
这可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啊!
上天怎能如此待他啊,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肯留给他。
偏要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至于郑阿奶,早已撑不住卧床不起,也不知能不能熬住。
郑耀文此时极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面上仍装作一副非常伤心的样子。
还给自己眼睛上抹了点辣椒粉,眼睛甚至比郑有财还红。
“呜呜~娘,您切勿伤心过度啊。
您这样,耀祖就是到了底下也不能安心啊。”
“儿子日后一定会连带着二弟那份,好生照看您,照看咱们这个家。”
也不知哪句话触怒了一旁哭的正伤心的封氏,封氏一把推开在身旁安慰自己的郑耀文。
面色异常之狰狞: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畜生!”
“那日我明明嘱咐你照看好耀祖,偏你让他出了门。”
“若不是你这个杂种!他又怎会出事!”
“汀兰!你胡说些什么!”
郑有财见自己的夫人已然失去理智,这会儿什么话都敢往外讲。
“此事怎可怪到耀文身上,怪只怪耀祖与你我二人缘浅罢。”
“勿要再口无遮拦,耀文亦是你我的孩儿!”
话说的很重,封汀兰只能继续嚎哭。
郑有财又何尝不知儿子死的离奇,也怀疑过是大儿子下的手。
可查来查去都表明这只是个意外。
亲儿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了另一个。
便是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就是条狗也该养熟了。
将来就是老了,能依靠的也只有剩下的这个儿子~
没得选择。
他已经四十有六了,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