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记性好,也不是翻得粗。

而是这云河县适合开酒楼的铺子着实不多,牙行能找到的也只有三处合适的,还在县城三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伙计又给许淮和添了杯新茶才慢慢道:“客人,咱这有三处较为适合的。

一处是在城西的青云街那边,只一层,原也是做食肆生意,后头经营不善便转做出租了。

属于是前铺面后居所,前头摆得下七八张大圆桌,后头三间房包含一间灶房在内。”

“第二处在城东的平云街,也是一层,差不多的布局,不过面积却要大得多。

原先是云河县最大的粮铺,后头粮铺老板去世,后院一窝儿子抢着分家产就给卖了。”

“至于这最后一处,位置有些特殊,在县衙所在的那条同文街,紧邻着县学所在的尚文街。

原先就是个二层的小酒楼,东家犯了事,让官府给抄了,流到我们这发卖。”

“客人您瞧着看中哪处?”

听完这一长串的介绍,只有最后面那家二层的小酒楼让他上了心。

原先就是家小酒楼,接手过来稍作休整就能直接营业。

最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好,离县学和富人区近。

他要赚的就是富人的钱!这样来钱才快。

想也没想就让伙计带着自己去那家二层小酒楼实地看房。

“去最后那处看看。”

“唉!”

伙计一听这话就知有戏,八九不离十。

从柜台取了钥匙,立马就又从牙行后院牵出头毛驴。

“我这便带客人您过去瞧瞧,您就骑马跟在我后头就成!”

“对了客人,我叫阿蔡,您下次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到牙行报我名字找我就成。”

阿蔡咧嘴笑着同许淮和这般说道。

他可得抓好这位客人,可不能让牙行其他人给抢了去。

能开上酒楼,说明此人并不差钱。

说不得将来开酒楼发了家,还得找他置办宅院下人什么的,这可是长足进项。

越想越乐,像是钱都已经进了自己腰包般。

刚跨上小毛驴,就听后面许淮和冷不丁的说了句:

“我姓许。”

阿蔡转过头刚要称呼一句,就看到了阿珍的正脸,惊得险些跌下驴。

这小东西长得、长得还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