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猛地掀开盖头,眼底充斥着绝望,宋知渝是铁了心要让她在京城百姓面前难堪,更甚,还会连累离王府的名声。
她不敢想象离王知道这件事会有多愤怒,遭了离王厌弃,她在王府里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而外头的百姓此时已经冲着她指指点点起来了,比刚才指责宋知渝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想到沈大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亏我方才还帮她说话了。”
“侯府这回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偷东西都偷到亲生女儿头上去了。要不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呢。”
“别说侯府了,就是离王府,怕也要成全京城的笑柄了。”
“……”
也有人不赞同宋知渝的做法,不管怎么说,宋知渝都是侯府的人,侯府丢了脸,她也讨不着好,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这女子太过强势,普通人可驾驭不住。
原本对宋知渝的美貌生出几分心思的男子纷纷歇了火。
沈锦书恨的不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宋知渝,你真是好手段,将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我们彼此彼此。”宋知渝扭头望向花轿,似乎能透过这一层薄薄的轿帘看到沈锦书此时的神情,嘴角的笑容弧度愈发大了。
话落,她示意站在一旁的小厮将箱子抬走,“想来离王府也瞧不上我这点东西,如今,便物归原主吧。”
十几个箱子被搬走,花轿后立刻空了一大片,只余下几个孤零零的箱子落在最后,看起来颇为寒酸。
眼前仍是一片喜庆的红,但没有人笑得出来了,他们都觉得尴尬。
沈锦书尤为难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险些将下嘴唇都咬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