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原来你跑到这里来消遣,不冷吗?”
“不冷,我在房中无聊,便出来坐坐,正好表哥来了,快陪我下棋。”
脚步声沉稳传来,暗影里走出一个男子。
白衣胜雪,头发用金簪半挽,样貌俊雅,比他们多了一丝书生气,笑起来很温柔,和姜芙蕖坐在一起,气氛很和谐。
原来,这就是媳妇儿口口声声说比他们都好的表哥啊。
视线停在王岭腰间,谢无羁皱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瓷白的脸颊无聊地敲了敲,翻了个白眼,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气音。
没有沈惊游的腰细。
也没有谢无羁的腰细。
就是个有些姿色的臭男人罢了,和他们根本没什么分别啊,也不知道赢在哪。
小厮搬来棋盘,又捧着两盒被炭火熏热了不凉主子们手的棋子放在石桌两侧。
姜芙蕖摸出一颗棋子,不由分说地落下一子,对面的男人摇头笑笑,拿她没办法。
下到中途,王岭招呼小厮净手拿了干净的瓷杯,给姜芙蕖和自己倒了热酒,喝着暖身。
“表妹,你这么无赖,没意思。”
“表哥,你说话难听,更没有意思。”
“……”
夜里风好冷,谢无羁抬头望天,估算着时辰。
他们下了好久的棋,表哥表妹就不用在意规矩礼节吗?
他的媳妇儿该去睡觉了,太晚出门很危险,太晚睡觉也损伤身体。
谢无羁心里难受,面上生气,那股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鼓胀。
不要沈惊游了,还有他啊,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和表哥下棋有什么意思?
谢无羁转动着眼珠,换了一条腿,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揪着一旁树上的枯枝败叶,撇撇嘴。
刚才姜芙蕖偷偷悔棋被抓住了三次,这位表哥一本正经地弹姜芙蕖的额头,若是换做他,别说她悔棋,就是让他吞棋子,只要她高兴,也吞。
这些人没意思地争强好胜,面对着心爱的女子用什么争强好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