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神色变化飞快，吓得老大夫连忙离他夫人十步不止。

长得挺漂亮一郎君，醋性那么大，问他夫人两句也不行。

心口难受，他也想吐血，却吐不出来，只能将怀中披风裹紧，不让芙蕖受这北疆的凉风。

果然，她真就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乖乖被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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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游自嘲笑笑，片刻后道：“家中婢女受了重伤，还请大夫小心医治，务必保住性命。”

老大夫应下，去了另一间屋子看阿宝。

阿宝已经由着几个兵士帮忙止血，此刻昏迷着，眉眼间一片郁色。

“啊呀，这个婢女倒是身体病弱，长此以往必将不足，可要好生看顾啊！”

李茂心发沉，着急地不知道做什么好，将钱袋里的银两全倒出来，咣当砸的桌子生出几个小坑，嫌不够，又将腰间的传家玉佩塞到老大夫手里，“治！”

一定能治好。

*

沈惊游轻轻拍着姜芙蕖后背，凉薄地望着另一头屋子的兵荒马乱。

他与芙蕖争吵间，她口不择言说出了许多的话。

松雨，凤仙，两个没听过的名字，和他们全都瞒着他。

没关系，只要是秘密，总会有被查出来的那天。

至于芙蕖说的母亲搓磨死了她，骗抢了姜家的钱，弄死了他们一个孩子又让芙蕖无法生养……

可惜找不到风凌波这邪道士，若是对方在，必定会给他一个解释。

或许，什么时候芙蕖醒了，再问问她，看看她是否听话说给他听呢？

前些日子查探芙蕖日常起居的信件里反复提到她总睡不好，做一些神神叨叨的梦。

这些梦发生在什么时候？

是不是就因为做了一些梦，所以芙蕖上国公府第一天就跟他起了嫌隙？

怀中昏睡的女子不安地动了动，沈惊游搂着她，下巴贴在姜芙蕖白嫩的额头，亲了亲她眼睛安抚，疲惫地靠在墙边，抱着她睡了过去。

天明时，他发现——

他做不出像姜芙蕖做过的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