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只当没有看见。
她扶住霍瑾的胳膊将人扶起来,“是小公爷让人救的你,日后你要记得他的恩情,有机会帮他一把。”
霍瑾坐在软榻上,小姐站在他身前,沈惊游站在远处。
这种诡异的滋味,意外的好。
颔首,“我知道,多谢小公爷救命之恩。”
沈惊游垂在袖子里的手指蜷曲,胳膊上腥黏的血液落滑在手心,他不着痕迹地攥紧袖口,擦干。
他竭力控制,使自己面色平静,“不必多礼,既醒了,好好养伤。芙蕖,天色晚了,回竹筠苑安歇吧。”
……
从下人房到竹筠苑的一段路,海棠在前面提着灯笼,沈惊游走在前,姜芙蕖在后。
夜色并不能遮挡很多东西。
比如,沈惊游刚才一闪而过的怒火,和现在被血湿透的外衫。
姜芙蕖看见他手心里的血滑到修长的指尖,再然后滴落在青石砖上。
受了那么重的伤,步伐却一点没软。
刻意强撑。
上辈子是个谜,这辈子也是。
倦到不想再揭开谜底,只想找机会逃出去。
到了竹筠苑,海棠退下之前,最后给了姜芙蕖一个为你好的眼神,便关上了房门。
姜芙蕖不打算解释。
她和霍瑾本来就没什么。
沈惊游这样别扭的样子,不就是当初她介意顾玉珠,而沈惊游丝毫不解释心痛的模样么?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她好歹还告诉他了啊,这么一想,她简直好有良心。
沈惊游站在门口,烛火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姜芙蕖卸了钗环,“夫君,早些安歇吧。”
说完,也不管他理不理,抬步去耳房梳洗。
谁知还未挪动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捉住,极大的力道将她扯的后退几步,随即姜芙蕖眼前一黑,唇瓣被冰冷的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 女神的贴身高手
他重重的碾吻她的唇,察觉姜芙蕖挣扎,抬手扯下她腰带便将两手绑缚住,制在身后。
姜芙蕖不可思议地看他,就见沈惊游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便霸道地将她抱上高桌,将上面的茶碗点心灯盏一股脑拂落在地!
内室重归黑暗,那看不清的野兽的森寒眼眸,咬着她的利齿,还有落在她手腕上的不容忽视的力道。
姜芙蕖只觉得陌生。
沈惊游是个高洁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