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沈惊游目眦尽裂,说出那字,喘了半晌。
“我知她委屈,如此都是迫不得已。那时我不在家中,她又能如何?母亲连活埋她也做得出来。她只是不懂,不听话,娇气些。若我一味猜疑,她又如何自处。”
“罢了,都下去,今日没力气和你们啰嗦。”
李茂还要再说,陆小洲偷偷拉住他衣角,眼神劝住。
“是狐狸,总会露出狐狸尾巴。她若对不起小公爷,我便剁了这妖女。”
李茂恨恨地,远远瞧见阿宝在院中浇花,胸腔里那抹恨意掺杂了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
他走过去,一把抢走阿宝手里的银壶掷在地上,头也不回地出了国公府吃酒。
阿宝愣了片刻,眼见潮湿了大半的衣裙,大骂李茂臭不要脸在她身上撒气,骂了半晌气哭了,被颜烈看见,哄了半天,因嘴笨,哭的更厉害了。
沈惊游当夜咳血。
其实伤重终究其次,心病才耗尽了精魂热血。
*
霍瑾当晚外出办事,被一群人围死在小巷里。
当先一人身着紫衣锦袍,正是三皇子谢珩。
谢珩脸色冷冷,身后之人皆带弩箭,箭上抹了迷.药。
“是你弄伤了我大皇兄的脸?”
霍瑾抿唇,刚要握剑,想起方才小姐说的不让乱杀人的叮嘱,闭了闭眼,压下杀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