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执事，”李二爷笑了笑，“我没一个考上的女儿，但有一个考上的孙子啊！怕他父母不许要我一块出来买东西，出来了又不让我跟，我就到这儿来转转。”

子女都是债。子女自己还都是孩子，照顾孙子孙女象照顾小猫小狗，心大的很，自己也只好多上点心。

子女的子女还是债。

他能说孙子不但不让他少，还揩走了他不少灵石么？那必然不能。

挑原石就图一乐呵。出一次大货就赚大了，一块料子怎么也能制出大小不同的十颗二十颗成品来。

许是这男人婆和前妻有点相象的外貌和行为，让程卫华心中有点悖动，附和道，“李长老可是专门管原料采购的，这双招子可亮的很，愿给你说说是给你面子，看你那都挑的什么。”

李满楼：要你管。

任何的反应都是给他脸，李满楼状似未闻，问小伙计，“怎么解石？”

“我先给你打个样，”李二爷笑着招呼，“老范，你先解我这块红的。”

李二爷说的红的是一块品相还不错的原石，大约有成年人拳头大小，表面呈现出一种深沉而鲜艳的红色，隐隐闪烁着流动的光泽。

李二爷说道，“这原石啊，如果质地太细腻光滑就说明时间太长了，不可取，这抉原石粗砾，而且触手微凉，却又能感受到其内部蕴含的温热力量，说明灵力内收，石身之上的纹理有自然的走向，犹如血丝，蜿蜒曲折，这个走向就是灵力聚集的地方。”

听听别人的说法总是不错，自己一看就选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再者就是错了也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不是？最主要的，不花灵石啊！

李满楼听的非常认真，试图通过双眼辨别。

李二爷很满意，对老范道“注意这一块儿。”

老范是一位外观看着年逾五旬的解石师傅，身材中等，微微有些驼背，眼睛不大，微微眯着，双手粗糙而有力，长满了老茧，这是多年解石生涯留下的印记。穿着一件蓝色工作服。

老范拿出一把解石锯，锯片锋利，闪烁着冷冽光芒。锯片边缘布满了细密锯齿，锯身是厚重的玄铁，握柄处缠着一层厚厚的防滑胶皮。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握住解石锯，启动了开关。锯片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迅速转动。他小心翼翼地将锯片靠近红色原石，石屑飞溅，如同烟花绽放。

随着锯片的深入，原石的表面逐渐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切口，红色的石粉弥漫在空中。

“叭”的一声，大块石料掉下，灵气更浓郁了。

老范停下解石锯，拿起一把小刷子，轻轻扫去切口处的石粉，换上了一把细小的钻头，在切口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打孔。钻头高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声响，老范的双手稳稳地控制着钻头的方向和深度。

打了孔。他拿起一把锤子和凿子，沿着打好的孔轻轻敲击。每一次敲击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了原石内部的结构。随着敲击的节奏，原石逐渐开始分裂。

但什么也没有，就是大块的石头。

又解了一块，仍然什么也没有。

李二爷有点讪仙。程卫华道，“果然比例是极低的，我这两块也出不了货了。”

李二爷挽尊，“嗯，我这两块就差一点。”

程卫华道，“我的也解了罢。”

李满楼：插队插的这么理所当然，好么？

但人家100灵石的大概属于VIP客户，好像确是可以插队的。

转向小伙计，“没别的解石师傅了么？”

“大家都一块儿解的，热闹点。”言外之意，没有了。

“学徒也成。”李满楼不讲究，主要不想听程卫华逼逼。

“我们里院的伙计倒都是给范叔打下手的。”就是如何去打孔范叔老不教，大件他们也不敢上手，打坏了就麻烦了。

“那你给我解。”

行吧，反正也是不贵的原石，他还能分点解石费用。

小伙计取了工具来，看看就要切。

“别，你给我这么切。”李满楼怕拦，好么，他要那一刀下去，正好把那团小光切去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