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对李满楼来说,省钱是最好的老师。
不用鼓励,动力马达开的足足的。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天边再次被染成了橙红色、暗红色直至深紫色。
夜幕重新降临,繁星再次闪烁于浩瀚的夜空之中。
而李满楼又开始沉浸在修炼之中,与这宁静而又神秘的山顶融为一体。
这边,范青儿适应了挖矿的节奏,麻木的如机器运行一样做事,思考的空闲都没有。
当黑衣人把她带出矿洞后,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差点喜极而泣。
“这半个月你挣的钱,收着,”黑衣人拿出三两银。
“啥也不是,光知道挖,不知道找含矿多的地方,你看看那个小男孩还一月挣十五两银,大人都能挣二三十两。”
才半个月么,范青儿呆呆的收过三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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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再被带到哪儿,但下意识的把她打赏都一两起步,喝个茶都要三五十两,平常看不起的三两银——
抓的死紧,好像比三百金更值钱。
“看你身上这股味儿,”黑衣人嫌弃的看着范青儿。
她身着农村娃的短打, 在阴暗潮湿的矿洞中艰难劳作了半个月后,身上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污渍。
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麻木。头发凌乱,上面沾满了矿洞里的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的脸蛋被煤灰染得漆黑,只有眼角和嘴角的几道泪痕还能依稀看出皮肤的底色。
由于在矿洞里弯腰劳作,她的脊背微微弯曲,那本该稚嫩的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色的污垢。
她的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半点孩子应有的天真活泼。
糟糕,好象有点过了。
黑衣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剩下半个月,白天你要学会用自己挣的钱生存,晚上跟我看看别的小姐公子的恶果,反省反省。”
说着给范青儿施了个清洁术,拿出一套半新不旧的男孩装束。
人真是适应环境最快的动物。
拉个屎也要搭个茅厕的范青儿,往树后一躲,半露着飞快的完成了换装。
糟糕,真有点过了。
“礼仪!礼仪!”黑衣人气道,“就是跌落尘埃,也要保持男女大妨基本的礼节。”
“知道劫道的人怎么区分有钱没钱,真小姐,大公子吗?就是饿他们几天,然后上鱼,穿的再好,饿了几天大口大口的吃的都是仆从,而细嚼慢咽,挑刺的,才是真正的小姐与公子,知道谁是关键人物,才好要赎款。”
好象举了个反例。
算了。
黑衣人带范青儿入城。
范青儿被封了言语能力,外人看来就是哑巴,好不易连连比划,找了一个洗碗的活,一天一吊钱,管住。
范青儿躺在连自己Y环都不躺的硬板床上,觉的这硬板床是如此舒服。
睡的正香,就被黑衣人带去看戏。
刘根,灵五层。客居于一小山村。村长史祈因为刘根不给自己行贿,说他是妖人。
晚上刘根到史祈家,手里拉着一根绳,捆着两个人。
史祈定睛一看,那两个人竟是自己远在外地一州之长的父母。
只见富贵逼人的父母此刻被粗粝的绳索紧紧捆住,狼狈不堪。
父亲身着华贵的锦缎长袍,原本那精致的刺绣和流畅的线条尽显其尊贵身份。
然而此刻,长袍已褶皱不堪,上面沾染了尘土与污渍。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凌乱地散落,几缕发丝贴在他汗津津的额头上。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因愤怒而鼓起,却又因无奈而微微颤抖。
母亲则穿着绫罗制成的衣裙,那轻薄的纱质衣袖如今已被扯破,露出白皙却被绳索勒出红痕的手臂。
她头上的金饰歪斜,珠翠散落一地。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泪水在她那原本娇艳的脸上肆意流淌,划出一道道黑痕。
她眼神空洞,恐惧充斥其中,昔日的高傲与骄纵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屈辱。
他父母向刘根磕头道:“我们这个儿子行为不当,实在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