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着,咬牙道:“真是大逆不道的野种!”
话音刚落,殿内所有人都颤颤巍巍跪了下去,鼻观眼眼观心,只当做听不见。
萧太后胸口起伏着,良久才平息下心底的怒气。
“派人将关雎宫那边盯牢些,有什么事立刻过来禀告。”
“是。”
殷珍珍低声应下。
“还有前几日谢元姣回谢家住了段时日,你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是。”
而被几拨人一齐监视着的关雎宫,现下却是少有的温馨。
惟乐刚醒,懵懂地趴在榻上,打量着四周。
流烟端着药碗,小心地喂她喝药。
而谢元姣则坐在窗前,捧起一本医书细细看着。
屋外大风肆虐,细雪又落了下来,在地上积成薄薄一层。
屋内炭火很足,四周全都是温热的暖气,烛火幽幽燃着,更多了些暖意,极其容易让人生出倦意。
谢元姣打了个哈欠,恹恹靠着软枕,眼皮越加昏沉。
宫门外,谈襄穿着大氅,身形单薄,驻足站在风雪中,抬首静静看着关雎宫的牌匾。
来福在一旁为他撑着伞,被吹落到里衣的雪冻得发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陛下不进去吗?”
谈襄淡淡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来福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僵成一团了,抖落着肩上的积雪。
“陛下在这苦站上一整夜,娘娘都不会知道,就听奴才的,进去吧。”
谈襄的眉眼上落了些积雪,他犹豫着,抬起被冻得僵直的手指想要叩门。
可下一刻,却又放下。
“陛下……”
来福冻得受不住了,铆足了劲想出了个馊主意。
“您就说鞋袜湿了,恰巧路过,进去歇歇。”
谈襄回首看他一眼,总算认同了他这建议,哑声道:“朕的鞋袜的确湿了。”
来福撇撇嘴,没拆穿他,上前叩门。
关雎宫的宫人将谈襄一路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