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虽不赞同陛下的办法,可也只能应下声。
“陛下放心,这几日奴才便跟在娘娘身边,寸步不离,绝不让崔公子寻到勾搭娘娘的机会。”
来福正色严词,拍着胸脯保证。
谈襄睥他一眼,无奈摇头。
“罢了,你自己注意便是。”
默了默,又道:“那画舫搜过了吗?”
“搜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
谈襄意料之中地点头道:“狡兔还有三窟。那日崔衍晕死在街上,却能在几息之间被人救走,谈涿在苏城内必定有人相助,你让人去查查。”
“是。”
隔日一早,小雨微斜。
谢元姣脖颈上的红肿已经褪下,肌肤渐渐恢复细腻的本貌。
她坐在铜镜,拿着药膏细细涂抹,随口问道:“流云,昨日你是因何被抓?”
流云为她插上簪子,神色如常道:“奴婢也不知怎地,忽然中了迷药晕死过去,再醒来便是在画舫上被人绑着了。”
谢元姣擦拭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铜镜中的流云上。
她玩笑似地道:“这谈涿也真是厉害,能将人悄无声息地混入姜宅,还下了迷药。”
说完,她盖上药膏,径直站起身道:“我与崔衍半年未见,有些事还得问个清楚。”
秋日渐凉,寒气四浮,留竹园周遭的湖面被雨水点出层层涟漪,泛黄的荷叶此刻更显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