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痛恨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接着说道。
“若是我说出去了,必然会有人来杀我全家灭口,如此,住在大理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要杀你灭口?”
大理寺卿向前倾身,急着听自己好奇了多日的答案。
“应该是位宫中的人,那日我在酒楼打包一些其他客人没问吃的菜,准备拿回家,没想到有个男子找上了我,说给我钱,叫我去帮他办一件事,起先我还不信,但那人拿出了一锭金子丢到了我怀中,说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付十倍给我,所以我便动心了,后来那人又教了我一些应付的话术,所以那日我才出现在镇北将军府前。”
“那你是如何发现他是宫中人的?”
“那日同我攀谈,声音虽然掩饰了,但听着还是像女人,而且他面白无须,身上的香料味很重,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只能是宫中的太监了。”
“哦?你如何觉得香料味重就是太监?”
大理寺卿锲而不舍的追问,生怕错过了什么。
“我少年时的师傅曾是一名刀儿匠,我跟着师傅久了,便能十分敏感的察觉出来太监身上的尿骚味,正因为他们身上的尿骚味重,所以他们更是要用很多香料遮掩。”
在场的人听完立时陷入沉默中,这人说的,毫无破绽,听着不像是谎话。
“来人,拿纸笔来,将他说的事情一一写下来签字画押。”
大理寺一脸轻松,多日来的疑案终于有了眉目,身上的担子终于也是卸下了,只是......
转身功夫,他又想起前几日御前大太监来时说的话,那日,听他话里的意思,皇上并非是想给镇北将军沉冤昭雪,反而是希望草草 定罪,将这事揭过去......
现已查明真相,又有人证物证在手,还唐琣清白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怕自己贸然上奏,会惹怒龙颜,到时候不但整个大理寺没有好果子吃,自己这把老骨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再因此事丢了官帽,可真真是有苦难言,可,若是将证据瞒下来,顺着皇上的意思给镇北将军定个死罪,自己的心里也是难以过去。
两相权衡之下,大理寺卿烦的抓耳挠腮,直比方才没有证据还焦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