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有意见？”楚泽渊眼神睨着他，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不容忍质疑反驳的权威，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顾明彦咬了咬牙，微微闭眼然后张口敷衍地叫了一声：“婶婶……”

苏以沫在旁边嗤笑了一声，然后才缓缓开口：“顾明彦，你是对我这个婶婶有什么不满吗？怎么这样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就知道苏以沫肯定会借此好好羞辱他一番，但是顾明彦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强忍着再次憋屈的开口。

苏以沫仗着有楚泽渊在，又捉弄了他好一段时间才觉得无趣地收手。

然而顾明彦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楚泽渊再次冷着声音开口：“地上的那些玻璃碎片，我要你趴在地上一片一片地用手捡起来，还有那些水渍也都要给我擦干净。”

顾明彦深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也不敢还嘴，只是那样意图反抗地站在原地。

楚泽渊也不和他多废话，直接开口威胁：“你要是不想干也可以，我会亲自去和顾家说，将你带回墨园让人好好教你规矩。”

顾明彦身子顿时被吓得一颤，他还记得六年前的时候，因为自己冲撞了小叔，然后被人带回墨园教训的事情……

那一个月的经历是他至今都不想回忆起的一段时光，所以自从那之后，顾明彦看见楚泽渊之后就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他内心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屈辱地蹲了下来，将那些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捡起来。

顾明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一般，苏以沫看着他的尊严被人按在地上揉捻，她心里一定很爽的吧。

男人垂着眼，眼底的恨意不断翻涌。他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向着苏以沫，不懂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屈辱地被苏以沫嘲笑。

他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对苏以沫心软，早知道这杯子就不该往地上砸，而是直接对着苏以沫身上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