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还有高扬的母亲。
对方神色慌张,在简单的了解过情况后,对把高扬送来的苏时酒表达过感谢,之后便去找医生询问手术状况。
李长竹忍不住拿出手机,嘀咕道:“高扬是不是本命年跟鼻子反冲?不行,我得预约个大师给他算一算。”
苏时酒深有同感。
——他素来不信那些,认为是封建迷信,但此时也觉得确实得算算。
顾殊钧则起身:“走吧。”
高扬的朋友小李总,和他的家人都已经抵达。
苏时酒两人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苏时酒应一声,把单据和高扬的身份证递给李长竹:“小李总,我刚刚忘记把这个给高扬的妈妈了,麻烦你帮忙转交下。”
李长竹接过:“这钱是你先垫付的?我等会直接打给你。”
苏时酒:“行。”
他转身快步跟上顾殊钧。
此时还在饭点,医院的电梯里人很多,所幸他们所在的楼层较高,下楼时刚好能挤得上。
两人站在靠边的位置,苏时酒的后背紧贴顾殊钧,他正盯着电梯的数字看,突然感觉一双手伸过来,摸向他的腰。
苏时酒一怔,快准狠地攥住对方的手腕,低头一看,却见是顾殊钧。
他力道下意识松了松,回头瞪顾殊钧一眼。
顾殊钧低低笑了声。
他并没有收敛,指腹搭在苏时酒的腰侧,慢吞吞地握了下苏时酒的细腰。
苏时酒:“……”
苏时酒低声警告,“……顾殊钧。”
顾殊钧懒洋洋:“嗯?”
苏时酒抿了下唇,看向周围。
电梯内都是人,有病号,也有陪护。
大多数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只余下疲惫和麻木。
周围的氛围压抑的厉害,也安静的厉害,以至于苏时酒只是开口喊了顾殊钧的名字,就觉得已经算是打扰到了其他人——整个电梯厢内,只有曳引机与钢丝绳摩擦时发出的声响。
因此,他没再开口说话,直到电梯抵达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