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谈话的内容,就是如何在未来几个月时间内,就把草原问题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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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宽在旁伺候了很长时间,随后就被朱祐樘给打发回司礼监值房批阅奏疏。
当陈宽回到司礼监时,但见韦彬正在焦头烂额处理很多公务,见到陈宽过来他还很意外。
“不是说……今日蔡国公回京?”韦彬问道。
陈宽道:“正因为他回来,所以才没咱的事。陛下要跟蔡国公谈及半年内平草原……你作何感想?”
“……不敢想。”韦彬道,“说起来,咱家于这里也没剩下几天,不敢再做妄议。”
自从萧敬被皇帝拿下之后,韦彬的地位就非常尴尬,本来萧敬是要栽培他韦彬当接班人的,结果皇帝还是按照原本的次序,让陈宽上了位。
这就让韦彬进退不得,连陈宽这里,他都称不上是完全的好人。
陈宽道:“此番西北各处的战事,皆都无功而返,虽也没折损什么,但大明的威风就此还是扫了不少,尤其是朝中人对边疆战事的期待甚深,这次也算是让人知道,原来蔡国公也并非是无所不能。”
韦彬苦笑道:“蔡国公并未亲自领兵进草原,鞑子也没敢与咱正面交锋,军威可没有什么折损,不是说……英国公那边还取胜了吗?”
陈宽一脸不屑道:“就他那点功绩,还好意思提?”
“呵呵。”韦彬继续苦笑。
“朝中那些人本以为,但凡蔡国公稍微有什么闪失,他们便有机可趁,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空谈。陛下要以蔡国公为吏部尚书……你可千万不要将此事外泄。”
“这……属实?”
“咱家还要诓你不成?乃陛下亲口所言。另外还有传言说,蔡国公会入阁,你也不会今日才知晓吧?”
这让韦彬不知该如何应答。
陈宽道:“朝中已有人想参劾蔡国公,就以此战的无功而返来参劾。陛下也或是预料到这一点,才会极力要将蔡国公推到吏部尚书的位子上,也是告知天下人,这位蔡国公是谁都不能动的。”
韦彬点头道:“说来有理,要真是取胜,陛下也没必要如此着急。”
陈宽抬头打量着韦彬道:“你可知,该如何做?”
“还请陈公公您赐教。”韦彬拿出谦卑的态度。
“最近总有人拿南京的军务说事,就算陛下不在朝上,涉及到南京军务的奏疏也能堆满一箱子,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会提起南京军务?不明摆着暗示,南京军务混乱,需要有个有能力的人去执掌?”
“您是说……蔡国公?”
“嗯。”陈宽点头道,“有人想这么做,你我可不能明着去支持,但暗地里相助一把,是轻而易举之事。需要你去出面,咱家不适合。”
“明白。”
韦彬知道,现在如果自己还想留在司礼监,留在权力枢纽之中,就必须要做出“牺牲”。
这样就算回头皇帝追究起来,也是由他韦彬来背黑锅,不过本来他韦彬就要退出朝堂了,这会似乎也能更加放开手脚。
“今夜,你就把南京军务有关的奏疏,详详细细研究一番,这几天陛下必会让朝廷总结此番北征之战的得失,届时拿南京军务出来说事……也不用跟陛下提什么,甚至只需要给兵部施加一些压力,让蔡国公自行……你可明白?”
不能来硬的。
直接去参劾张周,这件事会有,但目的不是为了把张周给参倒。
而是要给张周施压,让张周自己面子挂不住,主动提出要去南京,也只有张周主动提出的事情,皇帝才会同意。
韦彬惊讶道:“陈公公,您不是说了吗,陛下要在开春之后……亲征草原?”
陈宽道:“这种大事,只是陛下说说就能实现?自古想要亲政的君王那么多,有几个事成的?圣明如各朝的太祖、太宗,在遇到亲征之事上又都是慎而又慎,陛下眼下不过是意气想法,等回头冷静下来……或是一些条件所不允许,陛下会收回此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