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老朽的意思,是让秉宽你假设一下。”张懋笑呵呵的,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张周摇头道:“若是令郎想以目前的成绩和排名领兵的话,可能有点费事,不过三军出征若是阵仗大的话,军中的职位那么多,何必就一定是要冒头的呢?有关选谁不选谁的问题,其实我也很难掺和意见,你也清楚,陛下这次要用的人,基本都不会是我所举荐的。”
他是在提醒张懋。
皇帝要用传统武勋派系的人领兵,完成这次出征河套之战,本身就是为了平衡我跟朝中旧派武勋关系的。
说得好像连你们旧派武勋谁有能力,都由我来决定……那还平衡什么?
大明军政,我一言堂呗?
张懋笑道:“秉宽啊,你是何人?即便用的人不是你的,策略还不是由你出?若再想有点成绩,更是需要你全盘谋划。再说了,谈什么你我新旧的,都太见外了,咱都是为大明效命,何分彼此?”
张懋是个老滑头。
张周心说,这老家伙大概是看出来,历史滚滚洪流不可阻挡,传统冷兵器作战再难成为主流,所以你想往新派这边来靠拢。
所谓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就算是老脸挂不住,至少也该明白历史滚滚洪流跟你老张家没直接的关系,老张家只能随波逐流。
张周道:“但要是我说,你孙子张仑的头脑灵活,即便在弓马等事上还有懈怠,但要是能让他亲自随军的话,或比令郎……更让人觉得稳妥。”
“他?”
张懋皱眉。
这是要替我隔代决定继承人的事情吗?
我明明可以让儿子上,儿子曾经也有过边疆效力的经验,为什么要找个初出茅庐的孙子去丢人现眼呢?
“个人意见,英国公听听就算。”张周笑道,“时候不早。告辞。”
“你……”
张懋本还想拉着张周,把自己儿子的优点好好给絮叨一番,却未曾想张周如此不给面子,撩起袖子说走便走。
张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想要为国效命,就多跟陛下表表心意,跟在下说,可没什么实际效用啊!”
……
……
崔元在研武堂内一天。
授课内容,主要由几名兵部主事,甚至连林庭都作为授课先生,给他们讲了一些内容,最后是由朱凤给他们上了最后一堂课。
崔元感觉自己收获满满。
回到家门口,兴冲冲去找妻子说事。
却才刚进院子,就见永康对面黑着脸走过来。
“公主……”崔元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
当大明驸马的,就应该有当花瓶的觉悟,但现在自己好像是想要飞黄腾达?背叛家庭的意思啊。
想自立,想单飞?
永康道:“你做过什么?为何连皇兄都对你称赞有加?光靠你学得好?还是说……”
永康最初得知丈夫牛逼轰轰时,自然也觉得很欣然,但随后她想不明白了,丈夫从来没接触过军政,凭啥就能在一群人中脱颖而出呢?
难道是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崔元道:“公主,是这样,前几日我不是在家里修学问吗?那是户部左侍郎王先生给的,我回来研究了几天,今天陛下让写军务策,我就按自己的想法,还有那上面的启发,写了几段……其实我在骑射上表现很不好,本以为无颜面对你呢。”
“原来是有贵人相助啊。”
永康这才稍微释然,白了丈夫一眼道,“看在你没有辜负本宫一片心意的情况下,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下次再有隐瞒……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继续往家跑,结果晚上医院护士来电话,说住院不能这么干,出事谁负责……巴拉巴拉一堆。明天早晨继续抽血查指标……今天胃镜超声也没查出问题……就喝了点好似麻药的东西做胃镜,难受的一批,到现在嗓子还隐隐作痛,连什么原因造成的黄疸都没查明白。说明天要给我开利胆的药,我搜过,如果我是不明原因梗阻造成的黄疸,利胆药会让我病情加重……我现在深切怀疑医生到底是不是联合老天在玩我。救护车的事顺道去办了,三百押金,退了39块多点,也就是说……这次救护车三公里多,加上一次心电图……花了260。明天晚上基本回不来了,我看看天亮回医院前试试再写……但基本已经写不出来了。人生的痛苦不在于治病……而在于得了病,都不知道因什么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