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开到破房外边停了下来。果然是马美艳和她老公,加上开拖拉机的一共三个人,买她的男子不一起,应该是留在靠山乡上车处蹲守了!
孔秀兰有点冒冷汗了!他们这是要逼死她才罢休吗?!她再次陷入恐慌中,蹲的地有点斜,她的手脚抖的厉害,但她咬牙坚持着不发出一点动静来。
马美艳没下拖拉机,她老公打着手电筒,到破房里照了一下,什么都没见到转身回去上了拖拉机。马美艳说:“她肯定还没到靠山乡,怎么就找不到呢?难道是逃错方向去了茶园那边?”
“哼!都锁房里还给她跑了!这说明什么?白白让我累了一晚。回去!回去!”马美艳的老公貌似很不耐烦,说完对开拖拉机的男子说:“开车!回家!”
“得得得得……”拖拉机声逐渐远去了,孔秀兰才两脚发麻的慢慢站起来,要是自己不藏起来,要是马美艳老公再用心仔细搜寻,现在她肯定已在拖拉机上了!
月亮将银色的光辉洒遍大地,远处景物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草丛中纺织娘自顾欢快的鸣叫,发出“织,织,织……”声,声音非常的刺耳。孔秀兰此时觉得自己活的不如一个纺织娘。
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回到小房间里。
这回,她要想办法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走去靠山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她把缸盖拿起来放地上,再翻了一下稻草,将里面干净的稻草抱一抱来放进大缸里,又将缸盖扫干净,然后爬进大缸里试着坐下来,还不错!这样子再把盖子盖上,就算睡着了也不怕蛇了!
孔秀兰轻轻地把缸盖挪到缸口,虽然盖不稳,但盖好了看着也安全。这口缸虽大,坐着也宽敞,但脚不能伸直。今夜,她的精神与及身体都累到了极限,当身心得到片刻的安宁,便周身虚脱了似的地倚坐在稻草上,不知不觉的就沉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