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码头时间还早,买票不挤,娘俩笃笃定定存车、买票,等上船。
现在一般人出行,选择汽车的比较多,坐轮船已经没有那份心性了,嫌太慢。
“妈,云燕生产后,你要及时打电话过来,刚才大娘姨跟我说了,到时候我俩一起上湖城看产妇和小娃娃。”
“不会影响你垃圾码头的事吧?”
周迎春翻白眼:“那事我们提出赔偿要求,半个小时的事情,人家也不会当场给答案的,肯定要回去汇总、商量,然后拿出决定。
再来跟我们讲,然后双方翻来覆去扯皮、讨价还价,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肯定出不了结果的。这事由浩宇出面,我不可能傻傻地等在码头的。
云燕生的可是我的侄子,做姑姑的肯定得第一时间过来看看的。”
“哎,”费秋英叹气:“这事吧,如果不是涉及到你家,那我是举一百个手赞成,没有垃圾分拣站,这街道多干净啊。但是吧,这把我女儿家的生意给搞黄了,我又气这政!府。”
周迎春笑道:“所以说人的心都是偏的,没到自己身上,什么话都能说,高帽子都会戴,涉及到自身利益了,那就不一样了。
不过妈,这两天决定办回收站后,我的心境突然就好了,也许这是个发展做大的机会呢。
至于赔偿,当初从老板手里接手这个码头,我家本来就没出多少钱,但一年多却赚了不少,我是很满足了,如果政!府赔的少,那就少吧,就当禾城人为禾城的清洁文明做贡献了。
我们得往前看,一直守着这个码头,生意也就这么多,也不可能扩大了,现在倒是有了扩大的可能了,也许坏事变好事也不一定呢。”
费秋英拍了女儿一记:“你倒是心宽,你不知道,我和你爸你弟弟媳,在湖城接到你大娘姨电话,急得不行,你爸晚饭都少吃了一碗,一直叹气。
我知道他那心思的,所以跟文浩说了,让你爸回来,一来他在湖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儿媳妇做月子,公公么,老法头(以前)有规矩的人家,公公都不能进儿媳卧室的。
再说了,云燕请好了月嫂的,小娃娃吃喝拉撒睡都是月嫂负责的,连云燕吃的都是月嫂做的,我最多就是洗洗衣服,打打下手,你爸更没他什么事了。
你爸的心思我知道的,他担心你们就剩雪琴那个小店,家里七个人开销呢,浩宇一人去收纱头不行的,就想回来帮帮你们,最起码能和浩宇去收纱头,这样,好歹有点钱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