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过完,初九可能就走。往年我们这里几个弟兄都是合租个车皮拉到广州,再从广州租了火车到东莞的,这回加上你,怎么样?”
李浩宇心里叹口气,年后,他得为俩好大儿读书的事忙碌,先要把两个学校的线路、灯具检查一遍,再有,孩子上学第一天,报到的那天,他得领过去,只有孩子进了教室上课了,他才能安心。
东莞之行,看来还得以后了。
“恐怕不行,时间合不上,我年后到开学前,没空啊。”这活还不能交给别人干。
“那怎么说,是继续在仓库放着还是怎么说?”
李浩宇故意踌躇了一会儿:“算了,莫哥你平时老关照我生意;我也不知道自己啥时有时间去东莞,万一黄梅天这批纱头受潮霉了烂了,那赔的就不是一点点小钱了。还是给你吧,就一车六千五,五车,三万两千五。”
“行,再加上这些四件套,你分我一半,我给你三千。”
“莫哥,四件套很贵的,而且这些都是名牌,你再涨涨,三千肯定不行的,起码六千。”上次也是五车纱头,毛巾被这些差不多卖了八千元,那还是打了二折卖的。就算卖二折,
一半也要四千,莫老板不是说三折吗,那得六千。
“名牌它也是次品啊老弟。”
“莫老板,我家里没活干的人很多的,我们自己可以慢慢卖的,要不然……”
“哎呀,老弟,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吧,行了,看在年节快到了,我也不跟你多话了,六千就六千了,我一分钱都没还价啊。你以后再收到类似的货,可得分给我卖啊。”
“行,莫哥,一共三万八千五,我们还是老规矩?”
“对,现在就去转钱,走。”
转好钱,送走通州的五辆车,李浩宇对莫老板说:“莫哥,还得麻烦你,请你族弟送一下,我们得把还有一半四件套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