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幼儿园是学前教育,不属于义务教育阶段。在地段里的孩子,如果报名晚,人家招满了,你也没办法进去读书。
唉,就是这么规定的,很不合理,但规定就是规定,没办法。
我也不知道,这计划生育实行了这么久,怎么孩子越来越多了。”
“那能不能托托科长?你放心,该打点的我们舍得的,心里有数的。”
“怎么没托,没托我也不会知道这中间的道道。科长说了,他不够格找市里领导,谁来睬他一个区级机关后勤科科长,他是文化人还好一点,他和我们一样也是部队这转业的。
妈的,好像转业的只能坐保卫科这个位置,难道我当时做排长就只管后勤?还不是什么都要管,比这些考大学的差哪里了?操……”
李浩宇听着排长发牢骚,心里忍不住悲凉,以为自己一家全家出动,已经到市里来工作了,但实际情况就是,自己这么年轻,干的是四五十岁中老年男人的活——保安;妻子和父母,更是在垃圾堆里讨生活。
明明全家都在市里干活,但孩子就是没资格在附近学校读书。
不甘心吗?当然,但也没办法。
回家?
更不甘心,自己已经是这样了,自己的孩子更要想办法改变命运的轨迹。
晚上,李浩宇早早就来到了垃圾码头。
码头这边,三顿饭吃的一向比较早,符合老年人的生活习惯,早睡早起。
周迎春跟老板夫妇打了招呼,说是要借这餐厅用用,全家商量一下孩子上学的事情。
冯老板也知道,这是李家的大事,当场帮着赶其他几个老人:“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天越来越冷了,多灌一个盐水瓶啊。”
周家五人坐在八仙桌边,周迎春先将情况又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些事,李父和李雪琴白天已经知道了。
李浩宇又将他这边的情况也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