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啊凌凌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谭枣枣喜极而泣,就差跳起来般激动。
旁边的程千里也激动,张嘴就是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去叫医生,我去”
少年转身就跑,差点平地摔。
凌久时闭合了一下眼眸,又转过脸,在另一边看见了吴琦。
吴琦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眼球里都有血丝,看凌久时转过头来的时候一下子没忍住红了眼眶。
但他又扬起脸擦了把鼻子,颇有些怨念的说
“凌久时,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凌久时从门里出来的时候,吴琦还在忙着过门,没人跟他说也没人联系他。
直到他好不容易出门了,听人说凌久时生病住院去了。
吴琦吓了一跳,赶忙跑到医院一守就是三天。
这三天里他无数次听别人说阮澜烛被留在门里的事,无数次看见医生对着凌久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他真的快要吓死了。
他怕凌久时真的和其他人说的一样,因为阮澜烛离开而失去了生的意志。
吴琦真的没想到,母胎单身的凌久时不谈恋爱就不谈恋爱,一谈恋爱就是这种不死不休的架势。
他那种平时就很令人头疼的固执,放到爱情上简直恐怖如斯。
“抱歉”
凌久时说:“让你们担心了”
吴琦又别过脸擦了把鼻子,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回头说:
“别抱歉了,好好养着,有什么千万别憋着,我们都在”
凌久时点头。
旁边的小柯俯身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凌久时躺着一动不动,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嘶哑的声音无比宁静。
他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想起来了。
真相和在正德私立里拿道具的那天晚上梦到的一样,他确实不是第一次重生。
他应该经历了起码六次重生。
起点就是阮澜烛留下来的那枚戒指,那枚他说是高大威给的定位器,在雪村送给过凌久时的戒指。
最开始,凌久时并没有阻止阮澜烛去净化游戏,他只是无奈的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