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覆没了”
没胳膊的人虚弱的说:“三个小队,除了我,无一生还”
说完,他也晕过去了。
在场所有人都慌了,赶紧把人往医院送。
地上全是血,凌久时站了好一会,这个时候头顶的灯突然开始闪烁,后面好几个人的手环都亮了。
而那些手环的石头上,都裹着许多缠绕的藤枝
“门来了”
凌久时回头,从身边一个人手上把手环撸下来戴在自己手上
他说:“这扇门我进去看看,你们都别跟着”
“不行啊”
旁边人拉住他:“凌哥,现在门里很危险,线索都是错的,你不能进去”
“我没事”
凌久时安抚的拍拍他的手:“等我回来”
说完,他义无反顾的推开别人的手,随手打开一扇门进去了。
然后再也没回来。
凌久时微微蹙眉,在阮澜烛肩膀上摇着头,很多被尘封的记忆纷沓而至令他无法苏醒。
“凌凌,凌凌?醒醒,先醒醒,凌凌!”
“啊……”
凌久时倏然睁开眼,大口的呼吸着,瞳孔震颤半天无言。
“凌凌?”
温柔的呼唤中,凌久时抬头,眼前模糊里视线逐渐聚焦,是阮澜烛。
阮澜烛皱眉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是”
“梦到什么了?”
“……梦到……梦到……”
凌久时一直在喘息,面对着阮澜烛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口。
因为梦里死亡的那一刻很真实,真实的像是才发生过一样,他还没回过神。
而且梦里的那些镜像也没有因为他清醒而消失,反而更加清晰。
在梦里,他曾经有过一个组织,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也锁过门,但最后却失败了死在门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凌久时脑子有点晕,感觉自己站在了很多条杂乱的时间线的回忆里,找不到头。
梦里的回忆太多了,这次再也没有被收回,可以供他好好的回想,一寸寸的咀嚼。
只是在此之前凌久时需要重新给自己一个定义。
因为,这好像不是我的第一次重生。
凌久时想着,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阮澜烛,在他担忧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长久的嗡鸣类似警报,这场拼尽全力营造的虚妄梦境,又有人要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