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正巧打在你手上,你的皮肤立刻感受到剧烈的疼痛,然后皮肤下面就出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血雾。
就好像这玩意隔着皮肤把你的血管打破了,但再过一会你的血还会冒出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折磨死人。
凌久时有种怒火没处发泄的感觉,在小黑屋里走了两圈,然后一脚狠狠踹在了门上。
禁闭室的门被踹的砰的一声巨响,关节的位置发出了年久失修的嘎吱声。
这一刻的暴怒,是因为阮澜烛谭枣枣还有小柯熊漆都在操场上。
这么大面积的水枪喷射,他们恐怕无法幸免。
可现在他除了愤怒别无其他办法,就算能出去,他们也无法对抗那么多的怪物教官。
更别说从来没出现过的,有可能是门神角色的校长。
谁知道这会不会也是个怪物,就算不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该死的门。
凌久时胸膛起伏不定,强行按捺住愤怒的感觉。
他是擅长忍耐的,在很多时候,忍耐对于他而言都和退缩一样习以为常。
所以他重新蹲下来,迫使自己不要去想操场上现在在发生什么。
尽管担忧快要把他逼疯了。
时间漫长的度过,不知过了几秒几分几小时。
渐渐的,凌久时生出了当时在地震灾区的时候,被余震压在废墟下不能动弹的无助感。
整个禁闭室浓郁的黑暗几乎实质化,凌久时只能蹲下来低着头把脸埋在双膝里。
他什么也听不见了,连脚步声和撬门声也没听见。
直到门嘎吱打开,浑身湿透的阮澜烛出现在门口。
外面的月光将少年模样的阮澜烛影子投在地上,斜斜的长长的搭在了屋内凌久时圈住膝盖的手腕上。
“凌凌”
阮澜烛身上的水很多,外面的训练也结束了。
下午没在人群里看见凌久时,他隐约就猜到出事了。
训练过程中有个自称凌久时舍友的人靠近了告诉他:
“你是余凌凌的朋友吧,下午上课的时候他偷跑被发现了,教官把他关在小黑屋里了”
阮澜烛回头看了眼那个男生,然后默不作声的记在了心里。
等训练一结束,他没回宿舍去换衣服,直接就趁着黑从人群里溜出,朝着禁闭室跑过来。